匪們排成了一隊,歡歡喜喜地拆分了馬車,將馬車裡頭值錢的東西都給端了出來,馬車則被推下了懸崖,至於那匹馬也被拖上了山頭。那些山匪們歡歡喜喜地說今晚要吃烤馬肉,慶祝一番......倒真是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山匪,這麼點東西也高興成這樣子哩!傅清然心想,可想著想著卻又忍不住默默地嘆了口氣,自己會被這麼一群不入流的山匪給搶劫,說明自己也真不是一杯的背啊。
他如何會戰不過那些山匪?到底還是想要給這嬌生慣養的小公主一些教訓罷了,這次之後想來這個小公主就不會那麼任性地纏著自己了,他這麼想著。可事實似乎總是有些事與願違的,他這廂還沒能衝破自己的穴道,那小公主就不停地在自己身後喚自己的名字:「清然哥哥,清然哥哥......」聲音不大,卻也不小,她見他閉著眼睛,更是心慌慌地以為他受了重傷,喚了又喚,生怕他眼睛一閉就再也不會睜開了。
可這聲音對傅清然來說倒真像是惱人的蒼蠅一般,煩不勝煩......
對了小公主,你難道不知道別人在運功的似乎被打擾,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麼??!
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沒等他回聲,那小公主的聲音忽然放大了些許,竟是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她身後的山匪見了,對她呵斥一聲:「小丫頭不要再吵了,嘰嘰喳喳的煩死人了。」
堂堂公主第一次被人叫小丫頭。很是不服氣,她皺著眉頭瞪了那山匪一眼,眼中滿是鄙夷之色,雖然自己眼下被人扛在背上。陌生男子的身上有著濃重的汗臭味和男子特有的氣息,弄得她渾身不自在,但她到底還是端著一副公主的架子,滿心歡喜地等著別人來救她的,再說了。眼下傅清然還在自己身邊呢,總覺得只要傅清然在自己就沒什麼好好害怕的。雖然眼下傅清然也昏迷不醒就是了......
那山匪頭頭在最前頭喚了聲:「大家停下來休息一下罷。」
這山頭有些高,那拖著馬兒上山的幾個山匪早累得氣喘吁吁了,背著小公主和傅清然的兩個山匪也沒好受到哪裡去,眼下聽了,二話不說將人給放了下來歇息一番。卻說這廂傅清然還在調整自己的內力,眼睛緊緊地閉著,心中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可這副模樣看在別人眼裡卻是昏死了過去一樣,再加上他被人給點了穴道,倒也沒人覺得奇怪。但唐棋見他始終不睜開眼睛卻是非常害怕的,她叫著傅清然的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心驚膽戰起來,傅清然莫要真是出事了......
話說回來那馬車夫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
她心道,可要知道兩人趕路趕了好幾個時辰,就算跑到最近的鎮子上也要用一個時辰才足夠,那馬車夫靠著兩條腿也是不容易的。
那山匪頭頭被這小公主吵得不行,當下站了起來而後往唐棋小公主這邊走了過來,眉頭緊皺。眼神卻是不大對勁地在唐棋身上轉悠了一圈又一圈,顯然不懷好意。唐棋被看得渾身一顫,她忙皺著眉頭瞪那山匪頭頭一眼:「你,你別過來!」她厲聲道。說完了又忙轉頭看向傅清然,緊張不已地大叫起來:「清然哥哥,清然哥哥你快醒醒啊!」雖然有些遲鈍,但被對方的眼神這麼赤裸裸地打量著,不妙的預感席捲了她的內心,當真讓她整個人都要哆嗦起來。
那個山匪頭頭緩緩走上前幾步。一把扯開了唐棋小公主的衣襟,露出欺霜蓋雪的大片肌膚。
傅清然雖然始終閉著眼睛,但他的意識卻是清醒的,這回察覺到了唐棋語氣中的驚恐之意,他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這些人對她做了些什麼,當下便緊張不已,猛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睜開眼睛便正好看見了眼前這一幕,當真是在對他的凌遲!
噗——!
傅清然的胸口一痛,竟是一股血氣硬生生地衝破了自己的穴道,卻也讓他受了內傷,得不償失。
但他眼下卻顧不得這些了。
「不!」傅清然驚呼道:「不,你們快放開她!」
他憤怒無比,但周身卻湧上了滿滿的無力感。
那幾個山匪眼下正玩的開心,自然沒有人會聽他的話,幾人對視一眼,嘴角俱掛著邪氣的笑容,那山匪頭頭竟直接招呼起了旁邊幾個山匪一起過來對唐棋動手動腳。唐棋這兒小公主何時受過這般的苦楚,當下失控地尖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