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喜歡了人家段公子?這可是性命大事呀,你居然也給他擋下來了,你可還想過你 要是真的走了,小少爺可怎麼辦呀?」
若狹聳聳肩:「當時我那是條件反射嘛,你也知道我練武,碰到這種事情都習慣了......哎哎,你別打別打,我當時哪裡能考慮那麼多啊......」
見她一臉無奈的表情,芸娘也只得收回了拳頭,眉目瞪了她一眼。語氣也不由得涼薄了起來:「小姐你就長點心罷。」
「好芸娘,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怪我了。」若狹央求。
這倒也確實,知錯嫩嫩個還是個好孩子,芸娘這才神色緩和了不少,忽而又想起了什麼,道:「小姐你呀,現在開始就消停些罷,最近城裡似乎有些事情要發生的樣子,你也別再往外頭跑了,況且小少爺和你聚少離多,你也多陪一陪小少爺嘛。」芸娘苦口婆心,一邊說話,一邊給若狹疏離頭髮,將那些不怎麼柔順的頭髮給捋順來,將那些多長出來的的部分修了又修。
若狹挑眉,卻是注意到了芸娘的後半句,挑了挑眉:「這是要發生什麼事兒?」不知道她對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最感興趣麼,偏要在她面前說了,說了就給說完來呀。
可芸娘卻是打定主意不理她的,只顧著繼續說自己的話:「你這次在外頭真是吃夠了苦頭,這才四個月不到,就受傷了這麼多次,也是不容易的,這回來可得好好洗洗。好好修理一下頭髮,去去晦氣才行。」
若狹點點頭,心道,你這不是正在修理麼。
卻聽得芸娘說完了這些。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老爺和夫人在就好了,小少爺也有這麼大了,他們可得喜歡得不行吶......小姐,等會兒再去給老爺夫人上柱香,報個平安罷......」
若狹點了點頭。忽然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她勾起了嘴角:「芸娘,我有種預感,阿爹和娘親都沒事兒,我好像,唔,總覺得我這次在外頭似乎還和他們相見了一樣。」
芸娘手上的動作一頓,心中百感交集,她越發心酸起來,眼眶已經微紅。
若狹忙回頭看去。卻見芸娘已經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忙安慰她:「芸娘莫要傷心,我是認真的,而且表......而且上次漠北之戰事情的參與者也沒和我說過這事兒,我想,爹地和娘親應該還是活著的,並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爹地和娘親很有可能在漠北哦......就算楚夏國那地方。」
她雖然粗線條,但也個聰慧的,有些事情陸修寒不與她說。自有他的道理,但她心中亦有些分寸,陸修寒那樣的人,若是真的殺了她阿爹的話。哪裡還有面目和她在一起呢!雖然她喜歡上段君蘭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就算陸修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可能是這人殺死的,不過各個方面推測下來,阿爹有著極大的可能還活著。
她不知道她大哥知不知道這事情,大哥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一個太醫倒是忙得不可開交。上回在揚州一給她治好傷口便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願很多方面只是她想多了罷。
芸娘聽著聽著,眼睛又酸澀了起來,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拼命地點點頭,忍著。
若狹知道她心裡還是不信的,但她卻也願意相信一二,終歸給自己一個信念也是好的,不是麼。傅家的家僕卻是傅家人的一份子,因著傅將軍的豁達,傅夫人的平易近人,餐桌上吃飯都是一桌子一起來的,規矩什麼在傅家簡直不存在,全都是傅家人怎麼家姓怎麼來。故而養出了若狹這樣的性子,也讓傅家的這些家丁們各個都懷著最忠臣的心意服侍著傅家,將傅家當做自己的家。
若狹心裡亦是溫暖的。
可話說到一半,兩人少有這麼敞開心扉說話的似乎,芸娘的心思又動到了別的上頭,便想要趁機撬開妙妙的嘴巴,問一問傅長安的父親。
「於是,小姐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小少爺的父親是誰的了罷?」
原本最有可能是自然是陸修寒,只是陸修寒那時候遇刺重傷,最後直接宣布身亡,怕是不大可能的。雖然也有傳揚說他只是始終了,但人哪有始終這麼久了的,這麼久......那都已經算不得故人了。
思來想去,符合條件的只有唐沐。
芸娘總算是放過了她,也往後退開一步,和若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