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事情怪不得容和,只能怪她。
她的小蛇啊......
......
事實上,她和容王之間的矛盾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容和這個皇上做的不容易,她承認他是不容易,但她卻極為反感他用接近太后的法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是女人,她不知道太后是怎麼答應他和他一起坑自己的兒子的......從一方面來想,她大概覺得容和能夠保障她下半輩子的生活罷,便幫著容和將自己的兒子拉下了皇位。
現在想來這女人倒也真是可怕的很,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呀,她也照樣不誤地下了手......
這是一面,另外一面卻是她不願去想的,容和生得一張非常漂亮的臉,即使在她非常不願意殺人的時候,他只要對她笑一笑,她就會開心許多,便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可當真就值得了麼?她心中卻是有些抽痛的,容和可以對她笑,也可以對許多人笑,比如那個梓瑤,再比如......太后?
太后年紀並不大,如今也不過四十光景,且她每次看容和的眼神便容易教人誤會的很,甚至某些地方比她這個皇后還要來得更像是容和的女人——
誠然,她宋漣漪並不算容和的女人,只能算是他的臣子,更確切來說,大概只是一顆棋子罷了,而且還是一顆很好使的棋子。
容和登基兩年,每個懷上孩子的妃子要麼殞命。要麼腹中孩子是被太后給殺死的,這些她都知道,但明面上做了這些的卻都是她——那個女人只會坐在高位上笑得花枝亂顫,而後拿再尖酸刻薄不過的眼神瞥她一眼。嘲笑她:「宋皇后當真是盡職盡責呀,哀家可一直都盼著能抱孫子呢,眼下也不知該等到什麼時候了......話說回來,宋皇后你應該能生產的罷?哦呵呵呵,但願是我想錯了......」
她分明能在她的眼裡看到妒忌兩個大字。
容和的管教是極為嚴苛的。這些差距在這幾年看來尤為明顯,容和忙著學習各種各樣的事情,許許多多的,甚至她都聞所未聞,不曾想像過的事情,她能夠感受到容和迫不及待地想要壯大自己,想要能夠獨當一面,真正成為這個國家的王者。但說實在的,她幾支持他,她喜歡著這個站在高處的時候才能露出好看笑容的容和。但她卻也是害怕的,容和長得太高,她這般黑暗中來的妖精就只能被拋得更遠了。
在某種程度上,她和太后當真是同一種人啊——都是一樣寂寞的人呢。
不過或許是為了和太后作對,又或者她被容和說動了,容和是應該要有個孩子的,故而她將一個妃子送入了冷宮,避開了太后的視線讓那個妃子得意養胎,並成功生下了一個孩子,這才倒真是讓她扳回了一城。太后受了極大的打擊。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大太監來報,是替容和傳話來的,說是容和今日要去圍場打獵。大概很晚才會回來。
她想,容和前天容和答應來陪她去河畔散步的,大概是忘記了,如此只能作罷,只能無奈的感慨——如今居然連見上容和一面也是個難題了,她和容和之間倒真是越來越生疏了。
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是一種類似於母親看著孩子漸漸長大,一邊感到欣慰,一邊又難免患得患失的情緒。
——好吧,她承認這句話有些不對勁,但是想著自己比容和多長了二十多歲的年齡,如此倒也合乎情理。雖然落寞卻也不至於傷心,好在最近還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娃兒可以陪她。
這皇宮裡面的女人是很講究的,母親並不親自哺乳,奶娘是請了最好的,且性子溫和,容貌也不差,看著便是個伶俐的人兒。母親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坐好月子——那妃子本就沒有犯什麼事情,她雖然霸道,倒也不至於利用女人,讓她生下孩子就將她踢開,畢竟容和確實需要一個孩子不是麼。
那妃子的娘家人聽了這事情也算是歡喜得不行,原先這妃子被打入冷宮,他們來都不曾來過一次,眼下生下皇子,這一家人忙拎著一堆東西跑過來看她了,就指望著靠這個孩子東山再起,幫娘家一把。這妃子的父親本是江南人,後來做了入了軍隊,立下了戰功,被聖上賜婚,賜婚的便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只不過兩家漸漸生疏了不少,再加上這妃子進了冷宮,一下子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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