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並邀請了各官家夫人和小姐們前來宴飲賞菊......
若狹本覺得吵鬧了些,想要回去,可唐沐這幅樣子兩人一直呆在房間裡的話,倒更顯得尷尬,還不如讓他散散心也是好的。
陳太守給若狹安排了一個極妙的位置,既不會奪了那些官家婦人的風頭,也不會成眾人眼中的焦點,又能最大限度地欣賞到周圍的菊花——額,便是蘇太守他娘子蘇夫人身邊。
這蘇太守倒是一直沒放棄勸她原諒蘇小美人的事情,可原不原諒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讓蘇小美人親自來和她說的麼,若狹冷笑,全程對那蘇夫人冷眼旁觀,不加理會。
宴席設在後花園的一個長廊里,往年也是常有這種宴會的,說到底也只是上流圈子裡面的婦人之間的交際而已,且順便讓家有適齡公子少爺們的夫人們看一看旁人家裡的適齡姑娘,好找個何時的。
話說回來,這個王朝的婚齡倒是普遍偏後的,男子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女子在十八歲左右。
唐沐今日穿著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深藍色頭髮高高的遂在腦後,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倒真真是個禍水人兒。
注意到許多夫人們的視線在唐沐身上滑過,打量著,若狹忍不住道:「小沐啊小沐。你還真是走到哪裡都能成眾人的視線中心呢。
至於若狹穿的倒是寬鬆又樸素,以舒適方便為主,湖藍色的袍子倒是與唐沐的相襯,兩人站在一起。看著竟也頗為登對有事夫人便和太守夫人敘話,旁敲側擊:「這位公子莫不是這位夫人的相公罷?」她竟是將唐沐當做了若狹的男人。
那蘇夫人心思通透,倒也明白這人究竟想要問些什麼,她道:「非也,這位公子是傅姑娘的兄長......」語氣拿捏的極好。一邊說一邊和若狹笑笑。
這話一落,喜了許多懷春姑娘,忙不迭地戳著自家娘親的後腰,要娘親幫忙細問那公子的事情。
「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是哪裡人呀?」
「公子可曾娶妻?」
「公子......」
這一番轟炸,倒真讓唐沐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煩躁的不行,可面上依舊客客氣氣地掛著生疏有禮的笑容。若狹看不下去,實在沒辦法。只好失憶蘇夫人幫忙。
這一堆女人所在的地方還真是可怕......
蘇夫人此次的任務就是哄若狹開心,見若狹這麼個意思,她忙提議,景色如此優美,我們不如吟吟詩應應景吧。於是,各家的姑娘都使出了全身的勁搜刮著腦袋裡的詩呀句啊,力求吸引在場唯一一位青年才俊的青睞。
「紫艷半開籬菊靜,紅衣落盡渚蓮愁......」
「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
「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
若狹的視線掃了一圈。眼下這個宴席居然沒有她的身影,不知是為了避開她,還是因著不知道唐沐在場,她可記得蘇小美人對唐沐喜歡得不行呢。
卻說這些姑娘裡頭。有一個小姑娘與眾不同一些。
旁的姑娘都在爭奇鬥豔,只恨不能跳到桌子上讓所有人的視線都圍著自己轉悠,可只有她一個讓人安安靜靜地端坐著,時不時地微笑著,懂禮數且沉穩大方,並不是孤傲自我的那種。而是很淡定且溫婉的類型,一看就是撐得住場面的大家閨秀。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位應是沈家錢莊的千金。
蘇夫人略略一思索,望望那姑娘再看看若狹身旁的唐沐......她這次是真想討好一下傅若狹,無奈對方氣得不行,怎麼也不理會她,以至於她想找個機會讓她原諒自家閨女都不行。既然如此,那也沒辦法,只能再接再厲,畢竟是自家女兒有錯在先,買兇殺人......
於是蘇夫人做出決定:為唐沐做回紅娘......
在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