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好,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卻不知容王早在心底將這個庸君凌辱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說起來若狹當年和容王也算有點交集的。
容王壯大自己的勢力的過程中,自然沒忘了漠北這個手握二十萬大軍的傅大將軍,結果拉幫結派的帖子送了過去,就被傅將軍嗤之以鼻地丟到了茅廁裡頭。傅將軍一心保家衛國,壓根不屑與容王同流合污。
傅將軍雖然不理朝政之事,但明眼人心底都通透的很,容王這顆大毒瘤是越長越大了,將來萬一某天發生了什麼十七,傅將軍這個小清流肯定是要站在容王對立面的。
於是大家都開始疏遠傅將軍,且想方設法地為難傅家。
這點倒是合了先帝的心意,對於手下人的行為全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盼著大家能夠早些整壞傅將軍,讓他將兵權上交。先帝那個昏君更是吃香的喝辣的,哪裡會想到漠北那破地方也是大宋的地盤,且漠河對岸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臨昭國哩。
先帝忌憚傅將軍忌憚漠北軍,自然也少不了連帶著剋扣了漠北地區的百姓。一時間漠北的百姓可算是恨死了這個皇帝,拿昏庸無度的昏君和保家衛國的大英雄傅大將軍相比,自是心底里對傅將軍崇拜不已。
甚至有人覺得皇帝不如傅家軍,還不如讓傅家做這天下大家。
有好事者將這話編成了歌傳唱到了上京,有意無意地讓皇上聽了去,皇帝勃然大怒,這可真是要殺頭的大罪!
好在臨昭那時候又打了過來,戰況激烈,皇帝再生氣也不能將陣前的主帥給拉走砍頭,這要是真幹了的話。漠北大關必然失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用腦子都能想到。於是皇帝忍了下來,打算和傅家秋後再算賬。
那年冬日,大雪飄揚。萬里冰封,但上京的救災物資遲遲運不過來,若狹和阿胡帶著幾十人去劫走禦寒物資就是那時候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裡還有一點不得不提的就是,若狹和阿胡將物資偷到漠北之後,旁敲側擊地打聽到這事情和容王有關。正是容王暗示吏部這麼做的,皇帝對此默許,簡直不將漠北的士兵當自己人看,實在可惡。
若狹咽不下這口氣,當即抄傢伙帶著莫桑溜去了上京容王府,將容王的腦門剃了個精光。
若狹做這事情不是一回兩回了,熟能生巧,一點證據也沒留下,就連關口出都沒留下她的進出記錄。
縱然容王知道這事情十有八九是傅若狹乾的,早有先例在前。某個官員遞了摺子將傅大將軍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翌日他的腦門就被傅若狹剃了乾淨,但總歸是沒有證據,這口氣也只能咽了下來
先帝駕崩之後,容王動了心思想要做皇帝,他當時的權利也確實能夠支持他坐到皇帝的位置上——保皇派的人遠遠比不上擁護容王的人。
但容王多少還是有些怕的,漠北和臨昭以及楚夏國大戰在即,稍有差池,這天下就不一定是大宋的天下了,他容王權利再大。也沒有足夠抵抗臨昭和楚夏國的兵權,只能後怕不已地讓唐沐做了皇帝。
結果卻不想楚夏臨陣倒戈,幫助大宋贏了這場戰爭,讓唐沐撿了個大便宜。
容王那個氣啊!自然每天每分每秒都恨不能將唐沐給轟下位。自己做這個大皇帝。
但老天偏偏和他作對似的,楚夏國臨陣倒戈也就罷,這還是其次,在這之後楚夏國竟然主動歸順了大宋,並長期給大宋進貢珍寶。銀子黃金好像可以批量生產似的,一車一車地往皇宮裡頭送。唐沐的根基也越來越穩當。
且唐沐雖然看著吊兒郎當沒個正經,但這皇帝該長的心眼他的一點也沒少長,看著粗枝大葉,但粗中有細,總是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新奇有趣的點子,甚至連如何製造火藥他居然也知道。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有一個三朝元老的陸相爺,年紀一小把了,依舊鐵骨錚錚,眼神明亮,一點也沒有老糊塗的模樣。唐沐有時候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便細心地一點一點記下,而後順著唐沐的觀點將這個點子規劃成完整的方案。
像是在全國開創私塾教訓,實行考試制度用以人才選拔,簡直是前無古人的思想。
便是連容王自己都不免有些佩服這個小皇帝。
但越是佩服越是憎恨
009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