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唐沐驚訝的看著長公主,心下有幾分瞭然,又有幾分欣喜。
宴會在這一番鬧劇之後總算終止了,唐沐伸伸懶腰,就要起身離開,卻將長公主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他,欲言又止,臉色促狹。
女兒大了不中留啊......不對,應該是哪個少女不懷春才對!
唐沐咳嗽了一聲,故意大著嗓門問身旁的公公:「小桂子。」
「皇上,奴才在。」
「陳將軍被扶到哪裡歇息了?」
「啟稟皇上,在榮華殿的側院。」
「哦~榮華殿的側院~」說罷,轉頭意味深長的看向長公主,果真見她拉長了耳朵注意著這邊。
被唐沐抓包了長公主也不遮羞,反倒大大方方地看向唐沐:「皇弟深明我心!」
倒還真是長公主的做派,只是這移情別戀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方才還為了傅若狹放下公主架子,像個潑婦一樣與那個茜茜公主罵紅了眼,眼下卻對著陳阿胡紅了臉。
女人心海底針喲,難猜難猜。
難猜的還有乾清宮那位哩!唐沐搖搖頭,起身往乾清宮走去,小桂子緊跟在他身後。
走到乾清宮的時候傅清然已經走了,殿內靜悄悄,似乎空無一人,又似乎帶著一點陌生的氣息。
唐沐皺了皺眉,往前快走了幾步,果真見床上躺著一個人影,背對著自己,應是傅若狹不假。心中輕輕的舒了口氣,轉頭詢問小丫鬟白日裡的事情。
小丫鬟撲通一聲就先跪了下去,膝蓋撞到地上的聲音聽著就忒疼,很明顯小丫鬟應該被疼得不行,嘴巴一癟,眼淚頓時就噴了出來!她一邊磕頭一邊扯著嗓子哭嚎起來:「皇上!奴婢罪該萬死!」
「額、你先起來,朕在問你宣妃為什麼會暈倒呢?」
「皇上,奴婢罪該萬死啊!」
「朕沒有要你死啊,朕在問......」
「皇上,奴婢罪該萬死啊!」
「......那你就去死吧!」雞同鴨講,狗屁不通,唐沐怒了。
小丫鬟呆了,臉上還掛在淚痕,連忙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皇上,嘴唇都開始哆嗦,眼見著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嚎哭。
朕下面的人各個都是奧斯卡影帝影后級別的人物吶,嘖嘖。
唐沐可不想耳朵再遭罪,連忙先發制人,拉起她的身子:「乖,朕許你不死,快和朕說說白日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為什麼若狹會暈倒,傅太醫怎麼說?」
小丫鬟眨眨眼:「皇上此話當真?」聲音倒是清明的很,一點沒有哭得肝腸寸斷的嘶啞。
「當真當真,朕還能說假話不成。」
「嘿嘿,也是!」小丫鬟破涕為笑,像變臉一樣,看得唐沐嘖嘖稱奇。
她瞟了一眼裡間,將白日裡如何差點將茶水灑到傅清然身上,傅若狹又是怎樣出手拉走傅清然避免被水燙到,做了這事情之後又是以怎樣的姿勢暈倒的,暈倒之後傅太醫給她一把脈,一開始還愁眉不展,結果越把脈越開心,整天都陷入了不斷把脈的循環之中,樂不可支。
唐沐眼中含著笑意,耐心地聽她說完,而後決定自己明天再問一問傅清然事情的始末好了。
然後問題來了,最為這大宋權利最大的人,上京的領導者,皇宮的擁有者,無數女人的老公......他今晚睡哪裡好呢。
自己的床被人給占了,唐沐想起白日裡太后用來膈應也確實膈應到了他的那番話,幾次想要翻身上床,最後卻也都什麼沒做。糾結來糾結去,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轉身走向了美人榻,打算今天在這裡歇一晚得了。
偏偏他這乾清宮還沒有其他的備用被子,這個季節晝夜溫差大的很,他才躺了沒一盞茶的功夫就凍得牙齒打架。偏偏唐沐又拉不下臉叫丫鬟太監送床被子來,若是真喊了人,怕是明日凌晨整個皇宮都知道皇上昨天晚上被宣妃從床上擠到了美人榻上。
冷雖冷得慌,但白日裡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到底還是將他的精力削去了大半,眼下哆嗦著哆嗦著,竟然也就這麼睡了過去,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丫鬟半夜進宮殿給長明燈上燈油,卻見得美人榻上躺著個人,可不就是皇帝!頓時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