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了。大姑娘有事只管讓阿譽來家裡說一聲。」
鄭繡撇撇嘴,「哪裡有什麼不方便的,反正二嬸也快回家了。」
朱氏忙道:「我才剛來,你怎麼就趕我走?」
「不是趕二嬸走。而是二嬸為的是昨日的事,那事已經成定局,你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不如省下點力氣,早些回家去。」
朱氏前一天在眾人面前撒潑耍賴不成,反到被人當笑話看,後來又在鄭老頭那吃了氣,正是心氣不順的時候,方才還能強壓著怒氣跟她賠笑說話,眼下鄭繡卻當著外人的面,一絲面子都不給她,簡直就不把她當長輩看!
「繡丫頭說話太難聽,你們家做事不地道,大伯當兄長的,一點子親情都不顧念,恨不能逼死我們一家。你個當小輩的,竟一點禮數也沒有了!」
鄭繡懶得跟她費口舌,心想早知道昨天就把激雷留下來過夜了,現在一放狗,保證朱氏什麼屁話都沒有,跑的比誰都快!
「二嬸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只是大家的眼睛都不是瞎的。阿譽,去喊爹回來吃飯。」
鄭譽應了一聲,小跑著出了門。
朱氏就是特地趁著鄭仁不在的時候來的,聽她說要喊鄭仁回來了,朱氏也站不住了,一邊往門外去一邊嘴裡還在道:「大家眼睛確實不瞎,到時候我可得跟村上人好好說道說道。你個未出嫁的姑娘,可別怪二嬸不留情面。」
那意思就是雖然大家都知道一些事情,可架不住人言可畏,尤其是鄭繡這姑娘的身份,更加注重名譽的,可別怪她給她招黑。這話里的意思已經隱隱似威脅了。
鄭繡才不管她那麼多,可畏便可畏吧,反正那些流言也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
薛直也對著鄭繡一抱拳,「那我也不叨擾了。」
「薛獵戶慢走。」鄭繡跟在他後頭相送。
朱氏在院門口聽了一耳朵,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那位之前杳無信息,相傳死在虎口山上的獵戶,不由倚在門邊,嗤笑一聲:「繡丫頭,不是二嬸說你,好歹是個未出嫁的姑娘,怎麼成天就跟個鰥夫廝混到一處?」
這話就說得極其難聽了。鄭繡跟薛直本就清清白白的,方才雖然站得近了些,說了幾句話,但光天化日的,鄭家院子門還敞著呢,二人自然是磊落的。可到她嘴裡,兩人就變成『廝混』了。且朱氏還是在鄭家門口說的這話,聲音也揚高了,村上不少過路人都聽到了,都投來了探究好奇的目光。
鄭繡剛想斥她幾句,薛直已經捏起拳頭,直接往朱氏頭上招呼了過去。
他身量極高,比朱氏高一個頭多,拳頭有沙包大,那一拳挾著萬鈞只是朝她的頭招呼過去,嚇得朱氏雙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就聽「咚」地一聲巨響,薛直一拳頭打在了朱氏後的門板上。直接把門板打了對穿。
朱氏嚇的肝膽俱裂,簡直不敢想像剛才那一拳頭若是落在自己臉上是怎樣的光景。
當然薛直自然也不是朝著她的頭下的手,而是對著她的頭頂。不然以朱氏的反應速度,根本的躲不開這一拳。
可朱氏不知道,她只覺著自己差點死在薛直手裡了!
「你你你……」朱氏連個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鄭繡在旁邊也是嚇了一大跳,平時雖看著薛直威武雄壯,但在她家都是耿直地悶頭幹活,她一直以為薛直是個沒什麼脾氣的老實人。沒想到這『老實人』一發怒,竟然這般嚇人!
「再被我聽到你編排大姑娘什麼,這門板就是你的下場!」薛直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冷冷地對著朱氏道。
朱氏還在驚懼之中,見了鬼似的看著薛直,然後兩人目光一對上,只覺得薛直的目光似冷箭,扎得她渾身冰涼。她再也顧不得什麼,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薛、薛獵戶,你的手沒事吧?」鄭繡努力吞咽了幾下口水,才說出了一句完整話。
薛直不以為意地搖搖頭,言辭懇切道:「平時練了些拳腳,這點子皮外傷不算什麼。倒是我,連累大姑娘了。」若不是他,那朱氏也說不出那麼難聽的話。
鄭繡卻知道不是這樣的,朱氏是記恨了他們家,這才尋了由頭來編排。
「是我二嬸那人慣會犯渾,說話不著調
第24章打穿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