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需要有人坐鎮,他才親自出馬;這主要也是王舉平時在制司也不大插手繁忙的軍政事務能脫開身;而在南行途中,絕大多數的商團事務,都是史珣出面處置。
張雄山說服蕭燕菡率領先行南下的族眾駐留於神玉山,以待其他契丹族眾南下,王舉卻沒有太多的信心。
「這條道付出這麼大的犧牲走通了,相信還是有一定說服力的。」張雄山他不擔心能否說服蕭林石及其他契丹首領,他更擔心時間上能不能來得及。
這時候有一隊騎兵從北面的壩原徐徐往南而行,看著像是他們之前派出去的偵察騎兵。
孫延觀說道:「也不清楚布曲寺這段時間又在搞什麼么蛾子……不對,人數好像比我們派出去的單股斥候要多!可能有什麼新情況?」
為摸清楚周邊吐蕃部落的動向,他們從神玉山派出多支偵察騎兵,每支偵察騎兵以二十將卒、四十匹馬為一隊,往不同的方向進行搜索偵察。
遭遇蕃兵可能會導致減員,通常不會多支偵察騎兵同時返回。
從北面過來的這隊騎兵有三十一人,不僅有戰馬,還有氂牛等牲口,馬蹄遲遲,顯得非常的疲憊甚至狼狽。
「我們下去看看便知!」王舉說道。
眾人走下高崖,視野就被山嵴擋住,一炷香後走到峽口營地,這時候鄔散榮率領十數兵馬從營地里馳出。
張雄山攔住鄔散榮問道:「是誰過來了?」
「是石海將軍與二公子!」鄔散榮振奮的說道,「必是帶來蕭帥新的令旨,我這就前去迎接!」
「不對啊!」張雄山疑惑的說道,「也許洮源發生什麼變故了吧?你快去將石海將軍與二公子接過來!」
蕭燕菡是在徐憚、蘇蕈率部擊潰以布曲寺為首的蕃兵之後,才派信使趕往洮源報信的,此時過去一個多月,就算途中一切順利,輕車簡行的信使此時可能剛好才趕到洮源。
很顯然石海以及二公子蕭純裕是在接到他們報信之前,就已經從洮源出發南下了。
張雄山一是不知道蕭林石出於什麼原因,再度派石海、蕭純裕率部南下,第二個石海、蕭純裕南下侍衛不可能太少,但此時僅有三十餘騎抵達神玉山,想必是途中也是吃了大苦頭。
張雄山等人先陪王舉走進營地見到蕭燕菡,又等了小半個時辰,鄔散榮將疲憊不堪,滿身傷痕的石海、蕭純裕迎進營帳。
「洮源發生什麼事情了?」蕭燕菡等不得石海、蕭純裕歇一口氣,焦急問道。
「我們八月率領二百騎兵南下,一切還好,但現在什麼狀況,還很難說……」石海坐下來,憂心說道。
蕭燕菡率先遣人馬、族眾南下之後,初時還派人信使聯絡洮源,之後就實在顧????????????????及不上了,蕭林石、石海差不多年後就再也不知道先遣兵馬的蹤跡。
洮源初時是平靜的,進駐河州的赤扈騎兵規模有限,威脅也就有限,但春季過後,赤扈人的河西都總管府進攻武州失利,意識到短時間內難克西秦嶺的天險殺入川蜀,就將重心放到對關中地區的接管以及加強對河西、隴右等地的統治。
其時在河西、隴右的南面,朵思麻吐蕃諸部以及一部分羌族部落分裂已久,難以對赤扈人占領河西、隴右產生什麼威脅,但河西都總管府怎麼都不可能忽視掉契丹殘部在洮源地區的存在。
入夏之後,赤扈人就開始往洮源東北方向、岷山以北的熙州聚集兵馬。
蕭林石那時心裡就很清楚,契丹殘部在這個冬秋必然面臨最後的殘酷選擇:
要麼率領十萬族眾在前路都沒有摸清楚的情況下,倉惶南下,要麼據洮源死守,與赤扈人的精銳騎兵血戰,要麼就只能選擇投降……
已經等不及蕭燕菡派信使聯絡,石海、蕭純裕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率兩百騎兵倉促南下探路。
他們人少,又都是健銳,趕到神玉山僅僅花了兩個月的時間,但為了快速探路,途中遇到攔截都是強闖,死傷更是慘烈,只剩三十名侍衛追隨他們走到神玉山。
「石海將軍,你們是遇到我們派出的信使,才趕來神玉山的?」蕭燕菡問道。
「我們
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域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