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才會考慮繼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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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敵軍的干擾,將虎噬口水道內的障礙物清理乾淨,初步疏通水道也足足花了三天時間。
在這期間老虎寨近三千降兵也是陸續轉移到桑赤河口大營監押。
胡蕩舟在數百殘寇的簇擁下,從赤山城逃出後,都沒有敢在赤山灣滯留,選擇一路從公安縣東南部的湖盪水澤往南逃竄,暫時也不知所蹤。
赤山寨在赤山灣及荊江北岸二十多座分寨,在孫延觀等人的說服,除了極個別棄寨逃亡外,都選擇就地投降。
現在對南蔡招討司來說,最艱難的任務已經不是作戰,而是將上萬降匪以及總數高達十二萬的降匪家小及流民,從被洪水擠逼得極其狹仄、糧秣供應緊缺的赤山灣,分批疏散到荊北進行安置。
特別是荊湖的五月、六月,動不動就暴雨傾盆,這給如此規模人員的轉移、安置,帶來極大的困難。
同時荊北四縣之前已經強塞了逾三十萬人口,而桑赤湖以東地域地勢更為低陷,洪澇災害更為嚴重,短時間內再難以圍墾大量的田地。
現在包括東洲寨在內,又新增逾二十萬人口,後期的安置任務也是有如磐石負背。
為了最大限度的消除隱患、穩定民心,徐懷下令將降匪以及新歸附流民勢力里的青壯男丁統統都編入南蔡招討司輜兵序列。
迄止六月底南蔡招討司除所轄天雄軍後軍六廂戰兵以及南蔡水軍三廂兵馬外,輜兵規模也進一步擴張到十二萬之多。
此時每日錢糧消耗已是天數,即便楚山能勉強承擔下來,徐懷也是每隔旬日就寫一封奏摺上表朝中大吐苦水。
奏摺里除了伸手向朝廷要錢要糧外,徐懷也進一步明確要求將南陽、襄陽置於楚山行營冶下,以便能利用南陽、襄陽府境內荒山河谷,去安置如此之多的饑民,為朝廷消除隱患,更好的抵擋赤扈人在這個冬季即將再將發起的強大攻勢。
沉默近九個月的紹隆帝才最終下旨裁撤楚山行營,設置京襄制置安撫司,以轄汝蔡、南陽、襄陽及荊北四縣,抵禦京西、河洛之敵——錢尚端六月底趕到長林宣旨。
與錢尚端同時趕到長林的,還有荊南制置司參議魏楚鈞以及荊北制置司兵馬都部署高峻堂二人。
錢尚端乃是先帝舊臣,先帝襄陽登基之後一直都頗為器重,卻在汝潁大捷前後,錢尚端又莫名受到先帝的冷落——雖說錢尚端擔任知制誥一職並沒有被撤除,但很少再受到先帝單獨召見,卻是明眼人都能看見的事實。
紹隆帝即位之後,在朝中也沒有大肆改用潛邸嫡系,東西兩府(政事堂、樞密院)之事依舊由周鶴、胡楷分領,這主要也是由於淮東、淮西以及荊南需要大量的嫡系人手坐鎮,朝中除了汪伯潛、顧藩等人外,紹隆帝短時間內沒有辦法抽調更多的人手進京輔佐朝政。
先帝舊臣雖然此時大多數都各安其位,但大家心裡都清楚,沒有幾個人能成為新帝的心腹嫡系,朝堂大換血是必然的。
而在這麼多的先帝舊臣之中,以知制誥前來長林宣旨的錢尚端,卻很顯然更受新帝的重用。
因為紹隆帝的這次聖旨只是粗略約定京襄制置安撫司的大致轄地,但京襄制置安撫司的設立,還涉及大量的官吏任命、駐防、賦稅等種種細節方面的安排。
紹隆帝放棄僵持,也就沒有耐心再跟楚山通過一封封奏章去討價還價。
紹隆帝此時在朝中又離不開汪伯潛、顧藩輔佐,錢尚端這次相當於是代表紹隆帝跟楚山磋商京襄制置司設立的所有細節問題。
魏楚鈞與高峻堂二人趕來長林,明面上是京襄制置司設立之後,楚山與荊南、荊北的地位徹底平等起來,接下來對洞荊聯軍的剿撫,需要徐懷與孔昌裕、葛伯奕三人的共同意見為準。
另一方面魏楚鈞作為葛伯奕的長女婿,他顯然更受紹隆帝的信任,只是此時官位不顯,只能是作為錢尚端的副手,介入京襄制置司諸多設立細節的磋談。
除了錢尚端、魏楚鈞之外,南陽知府寧慈、權知襄陽府事吳文澈等人也奉旨參與其事。
徐懷也特地將史軫、蘇老常等人召來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