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所轄兵馬正式編為天雄軍後軍,以唐盤、范宗奇為正副統制,共編五廂步甲;南蔡縣尉司的水步軍也直接歸由後軍節制。
南蔡船場也搶在九月底之前建成,但造船木料收儲後需要長時間窖藏陰乾才能使用,而楚山之前在信陽、楚山等地所儲備的木料,在九月之後就沒有辦法才從淮南走水路運抵南蔡。
面對這種情形,楚山也是克服種種困難,將在信陽、楚山所備的物料,特別一些笨重巨大的木料,先經水路運抵舞陽,然後用騾馬走陸路運到方城,才轉水路運抵南蔡船場。
這也虧得楚山用精鐵鑄造輪彀、軸輿,馬車足夠堅固,要不然兩百多里陸路不知道要多投多少人手,不知道會有多少馬車半道拉散架。
即便如此,將笨重的造船物料運抵南蔡,代價也是不扉,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隨之而來的還有上千名造船工匠以及以周全、史雄等人為首的兩千水軍將卒,以此加強南蔡水軍。
除開東洲寨所部之外,南蔡招討司還想招降更多的洞荊賊軍,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理想,現實卻還是以戰促降。
修造荊北長堰、開鑿章樊新河之餘,南蔡招討司的備戰不可能停歇下來,而想要打擊洞荊聯軍,保持軍事壓力,最為關鍵的還是大幅擴張楚山在荊江的水軍力量。
隨著新的戰船不斷打造出來,隨著周全、史雄直接率信陽|水軍南下,南蔡水軍直接擴充到五千餘眾,整日在漢水、荊江以及鎖龍湖等湖盪之上演練。
進入十二月下旬之後,一部分水軍也從南蔡轉移進白露湖。
年節一過,進入繼隆二年,南蔡水軍就通過在剛剛修成的桑赤河銜接白露湖的大堰水閘,進入桑赤湖,與盤踞於監利縣境內,大體位於桑赤湖以南臨江地區的水寨勢力,爭奪桑赤湖的控制權。
桑赤湖以南臨江地區盤踞的幾座水寨,隸屬於以胡蕩舟為首的赤山寨。赤山灣位於公安縣境內,乃是西洞庭湖北入荊江,積沙而成的楔形地帶——秋冬季荊江、洞庭湖水位下降,赤山灣除了東面的西洞庭湖口外,西側也有多條河道交錯縱橫,連接西洞庭湖與荊江,仿佛一道道城濠將赤山灣與公安縣城附近的地域隔絕開來;而到汛季,這一片地區更是水澤連天,僅有幾座面積狹小的沙洲露出水面。
胡蕩舟早年就是盤踞赤山灣肆虐鄉野,得勢之後更是建造半陸半水的十數座水寨連綿一片作為老巢;而附近,包括荊江北岸的桑赤湖臨江地區,亦為其控制。
數千年來不斷沉積荊江從上游搬運過來的泥沙,白露湖、桑赤湖等湖盪,水域雖說頗為遼闊,但水位很淺,不利大舟堅船作戰。
而到汛季,白露湖、桑赤湖連接荊江,水位是漲上來了,但四周的低洼地也悉遭淹沒,江漢之間大水連綿,有如汪洋大海,更多的水道與荊江、洞庭湖相通,水情變得極其複雜。
土生土長、長年混跡其中的賊軍則占據絕對的天時地利。
也是箇中原因,荊南荊北雖說這幾年也操練水軍甚勤,卻是拿已經成勢的洞荊聯軍沒轍。
南蔡招討司要以戰促降,水軍肯定不能拖到四五月份水勢漲起來之後再進入桑赤湖、洪湖及荊江之中尋賊軍主力作戰。
此時除了十二艘體型較大的艨艟艦、鬥艦外,南蔡招討司主要還是集結上百艘蜈蚣船(排槳戰船,槳如蟲足而得名)、赤馬舟,殺入桑赤湖中;船型更為龐大的六艘大翼戰船,則停泊在長林大營北面開挖的船池之中。
賊軍這兩年也是盡一切可能打造新的戰船,南蔡水軍以蜈蚣船、赤馬舟為主力殺入桑赤湖,在船型上根本占不到什麼便宜。
不過,楚山所造戰船,女牆、船篷、艏艉甲板皆覆鐵甲。
除將卒多裝備勁弩外,床弩也成蜈蚣船等中小型戰船的標配。
在船型較大、有多層艙室的艨艟艦、鬥艦之上,由於頂部堅固,仿效西域石炮所建的火油罐投擲弩也成為標配。
這些是賊軍遠遠不能相比的。
西域石炮通常需要往懸箱之中填以數千斤重甚至上萬斤的石塊作為配重,拋射石彈時懸箱猛然墜下,傳導給支撐架的衝擊力極其驚人。
目前還沒有哪艘戰船能堅
第八章 紹隆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