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己一個人坐在一旁。
蕭正峰抿著堅毅的唇,喉嚨動了下。
阿煙輕笑一聲,不再看蕭正峰了,反而掀起帘子,看外面如火如荼的晚霞:
「朱樓映晚霞,高梧寒柳度飛鴉.門前不見歸軒至,城上愁看落日斜,其實這邊陲美景,比起燕京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她自得其樂,蕭正峰深吸口氣,擰眉。
馬車行至半路,一個轉彎,阿煙柔曼的身子一晃,一聲低叫,險些碰在車壁上。
蕭正峰再也忍不住,陡然出手,霸道地將這女人攬在懷裡,狠狠地揉進胸膛里,粗重的氣息噴薄到她細白的頸子上:
「你可知道,今日情景多麼危險,若是一個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蕭正峰咬牙切齒地這麼說。
阿煙抿唇輕笑,笑得嫵媚橫生:「我這不是沒事嗎?」
蕭正峰低首凝視著懷中的女人,看著她由於自己的粗魯而被扯下衣領後露出的那一小片瑩白如雪的肌膚,那裡透著動人的光澤和弧度。
他自然比誰都清楚,從那裡探進去,沿著溝壑再往裡,是怎麼樣的風景。
他此時算是明白了,今日這女人根本是故意勾他的。她知道自己擔心了生氣了,於是故意勾著他。
她也知道自己最吃這一套的。
蕭正峰低啞地在她耳邊道:「你真是最知道怎麼拿捏我了。」
餌已經放出,他怎麼可能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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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馬車到了將軍府的時候,阿煙是被蕭正峰抱下馬車的。男人家寬厚黑大的斗篷,將她整個身子都籠罩在裡面了,直露出一截兒烏絲來。
帶有釘板的沉重軍靴踩上台階,袍角灑脫地撩起,蕭正峰抱著她一路來到正屋,最後將她放在炕上。這種邊遠之地,素來是燒炕的,如今荼白早已經體貼地把炕燒熱了。阿煙蜷縮在暖和的被窩裡,白嫩的一截膀子伸出來,嵌有粉色指甲的手指攥著被角,小臉兒埋在紅色的褥子裡,細白的牙齒咬著唇兒。
今日他實在是怒了吧,才這麼不留情地把自己折騰,如今兩腿乏力,渾身酸軟,怕是今日都不敢下炕了。身邊的四個丫頭都是才買過來的,怕是也不知道男女之事,若是自己一下炕就軟倒在那裡,傳出去多丟人現眼啊。
蕭正峰金刀大馬地坐在炕頭,看著窩在被褥里的小女人,啞聲道:
「今日先躺著吧,別起來了,我讓她們幾個小丫頭去弄點熱水,我抱著你洗了,再用點晚膳?」
其實是知道她怕羞的,萬一被幾個小丫頭看到她身上的紅痕,總是不好。
阿煙聽著這話,又把臉埋進去了:「嗯。」
看著她羞澀的樣子,他倒是覺得剛才並沒盡興,便用粗糲的手指頭去碰她的臉頰,滑嫩嫩的溫熱,跟個豆腐一樣。
阿煙抬手去揮開他的手,嬌聲責道:「走開,擦得人臉都疼呢!」
蕭正峰啞聲低笑,俯首過去逗她道:「現在嫌擦得疼了,那剛才呢,剛才是不是盼著我擦得狠些?」
這話越發得不像話了,阿煙再是好脾氣也是惱了,又羞又惱的氣,隨手抓起一旁的引枕,紅著眼睛對著他寬厚挺拔的脊背捶下去,口裡恨恨地道;
「蕭正峰,你個不知羞恥的下流痞子!」
蕭正峰看她是真得惱了,這才忙道:「好好好,我再不說了,我去給你弄熱水去……」
阿煙的氣哪裡能一下子消去呢,還趴在那裡氣哼哼的呢。
蕭正峰見此情景,不知道怎麼的越發想笑,不過到底忍住,伸出大掌隔著被子去撫摸她柔軟纖細的脊背,看著她總算仿佛氣消了,趴在那裡愛嬌的抿著唇兒。
一時竟覺得她如同一隻貓兒,慵懶乖順的貓兒,有時候會亮出爪牙,有時候一雙眸子會神秘莫測,做出些驚人之舉來,可是絕大多數時候,她都窩在你懷裡,柔軟著身子,好性子地任你折騰。
蕭正峰並沒養過貓,不過他記得小時候跟隨在祖母身邊的時候,祖母倒養過大花貓的。記得那隻大花貓最愛懶洋洋地在太陽底下趴著,眯著小眼睛。祖母會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它的脊背,它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