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分外後悔。那一日在老岳丈家,實在是被嫉妒沖昏了頭,就這麼得罪了這兩位,還平白失了兩個女兒。他有心想去賠禮道歉,把顧雲接回來,誰知道他剛一上門,顧家就把他打了出來。
再一打聽,顧家請了媒人,正要給顧雲再找一個呢,目前正相看著,而自己兩個親生的姐兒,也已經該姓了顧。
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可是一時也無可奈何,只好硬生生忍下。
****************************************
提起顧雲這個事兒,阿煙自然是頗為感慨。想著姐姐如今便是再嫁,心裡也未必能幸福,一個女人在夫家受了那般委屈,哪裡是輕易能放得下呢,少不得慢慢靠著時間來沖淡昔日的傷痕。
而顧雲過了幾日後,也過來說,就不打算嫁了。顧清也是個能容人的,以後留在顧家養著兩個姐兒自己過。
恰好這個時候藍庭過來燕京城,提起這買賣越做越大,必須要有個自己人掌管。顧雲倒是頗感興趣,便提出要幫著一起做,好歹有個營生,以後自己也能養著兩個姐兒。
阿煙和父親商議下,大家都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當下就讓顧雲去跟著藍庭學習做些買賣經營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這幾日藍庭進了燕京城,那些家具物事也都跟著運過來了。阿煙看著雲居院這巴掌大的院子,難免犯愁,想著昔日的那些物事,這么小的院子都擺不開的。
誰知道蕭正峰卻笑道:
「若是臨到這個時候才犯愁,我早就愁死了。」
阿煙一聽這話,不免明白過來:
「你早做好了安排?」
蕭正峰一邊逗弄著糯糯,一邊道:
「是,如今朝廷賜下來的那個院子,倒也不小,我早就命人打掃過了,讓他們把各樣物事都送到那裡去。」
阿煙點頭:「如此也好。」
此時糯糯已經勉強能在人的扶持下走了,她在炕頭上搖搖擺擺地走起路來,擺動著胖乎乎的小屁股,猶自一個小鴨子般。她興奮地揮舞著手,樂呼呼地口水直流,還含糊不清地喊著:「得得得……」
蕭正峰大手扶持著糯糯的小胳膊,回首看了眼阿煙:
「昨日老祖宗說了,讓我們去那個新宅院住。」
阿煙:「啊?」
這個有點出乎意料,因為蕭家的老祖宗還在,蕭家子弟都是不能搬家出去的。
蕭正峰一把將糯糯抱過來,不緊不慢地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阿煙實在是有點意外,不過心裡卻是喜歡的,喜歡過後,又有些歉疚:
「老祖宗年紀大了,總是要多孝順她些的,這麼搬出去不好吧?」
蕭正峰嗤笑一聲:「不過是幾步路的功夫,便是搬出去就不能孝敬了?」
一時挑眉問道:「怎麼,不想搬出去?那就不搬。」
阿煙忙過去揪了下他胳膊,軟綿綿地笑道:「想!」
在邊塞這三年,雖說邊疆苦寒,可其實過得自在著呢,上無公婆下無妯娌的,想勤快就勤快,想懶散就懶散,白日裡保養身子做各樣花樣吃食,夜晚裡可以和那男人任意折騰,幾進的宅院裡都是服服帖帖忠心不二的丫鬟們,沒一個說句閒話的。
蕭正峰看著她那眉眼裡的喜悅,也是笑了,邊笑邊道:
「不過總是要年後再搬了,今年好不容易回來,陪著老祖宗過一個團圓年,過了年後糯糯一周歲了,請老祖宗幫著起個大名,寫進族譜,辦個熱鬧的抓周宴,辦完了咱就搬出去自己單過了。」
阿煙自然是沒有半點意見,連連點頭笑著說是。
這個時候冬日的陽光正是溫煦,蕭正峰便抱著奶娃兒糯糯,來到了西窗欞下,讓陽光透過窗子射進來,給糯糯曬曬,暖和,也對身體好。
糯糯清亮見底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和錦江城不同的碧紗窗,忍不住伸手去摸,嘴裡咿呀呀的說著什麼。
阿煙見此也笑了:
「自從回來後,看什麼都新鮮,這一雙小眼睛根本不夠用,整天機靈靈地到處看。昨日晚上興奮的睡不著,在那裡叫喚鬧騰,後來到底困極了,大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