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毫的委屈。事已至此,沈越並不願去解釋什麼。嬸嬸信也罷,不信也罷,萬請記住今日沈越所說。以後但凡嬸嬸有任何能用到我的地方,我必然是傾盡一切,也要為你盡力。」
說著這話,他終於緩緩鬆開了手中原本緊抓著的衣袖。
阿煙抽回衣袖,淡漠地掃了一眼身後跪著的小小少年,卻是疏遠地道:「我顧煙還不至於去求助一個十二歲的孩童。」
沈越聽此,苦笑一聲,慢慢站起來,凝視著阿煙的背影,低聲道:「嬸嬸,我知道你再也不願意嫁給我小叔的,再也不願和我沈家扯上一分一毫的干係。可是你也知道的,太子和燕王不是長命之人,都是萬萬不能嫁的。」
他停頓了下,卻又以極快又低的聲音道:「如今燕京城中,我也看了一遍,一時也沒什麼合適之人……」
他這話說到這裡,卻被阿煙一個冷笑:「沈越,你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
她這個往世的侄子,這個她一手照料長大的孩子,如今竟然開始替自己琢磨夫婿人選?
沈越低頭,輕嘆一聲:「沈越一心只為嬸嬸,嬸嬸以後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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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沈越離開了顧府後,上了轎子離去,他心中揣摩回味著剛才和嬸嬸見面的情景,想著上一世那諸般苦痛,不免抑鬱至極。正疲倦地合起眸子想著心事時,卻聽到有馬蹄之聲,當下他睜開眼來,撩起帘子往外看過去,卻見遠處一個男子騎馬而來。
此男子身形凜然,胸膛橫闊,一雙眼眸猶如寒星,兩道劍眉猶如利刃,騎馬而來間,英姿不凡。
沈越望著這尚是青年的男子,眼中卻恍惚間憶起,十一年後,那個有著拔地倚天之氣概的平西侯,那是端得一個橫掃千軍,氣吞山河。
他盯著那個男子,童稚清澈的眸子中漸漸浮現出審視之意。
眼看著那騎馬之人進入了他剛剛出來的小翔鳳胡同,當下眯眸,吩咐小廝們道:「停轎。」
他就這麼停在胡同口,遠遠望著,卻見那蕭正峰騎馬到了小翔鳳胡同二號門前,卻是也不通稟進去,就在那裡詢問門房小廝,今日左相爺身子可好,你們家姑娘可還好。
看起來他近些日子也是時常來的,遞給那門房一壺酒,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後,最後對著那大門發了半響愣,這才騎馬要離開。
只因小翔鳳胡同口倒是有車馬來往,沈越的轎子也並不出眾,是以蕭正峰只掃了一眼,倒是並沒在意,就那麼騎馬徑自走了。
沈越的眸子由清澈轉晦暗,就那麼望著蕭正峰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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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蕭正峰,自從那日出言答應下成親,卻又生了反悔之意,為此違抗了祖母之命,得三年之期。這之後,他可以說是身在火中煎熬一般。
明知道那個姑娘不屬於自己,可是卻忍不住心生期盼,日思夜想,饑渴地盼著能見她一面,可是又不敢上前,唯恐給她添了什麼麻煩。
而就在此時,卻忽然傳來消息,那太子殿下竟然和威武大將軍的姑娘暗通款曲,早已勾搭成奸,偏生他們兩個相好,卻被阿煙姑娘逮個正著。
一時之間,街坊之中多有流言,說是那左相家的姑娘是如何的傷心欲絕,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如何的食不下咽。
這蕭正峰聽說此話,實在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她終究不會嫁給那個高高在上的儲君,自己尚有一線希望,憂的是她經此打擊,還不知道該如何的難過。
而接下來的消息卻是一重一重地傳過來,緊接著竟然是左相爺一氣之下,重病在家,從此之後竟然是連早朝都不能上了。
據說這顧家的姑娘是親自侍奉,事無巨細,全都要親力操持,不過幾日功夫,這人都削瘦了許多。
說這話的其實不是別人,正是前去探病歸來的齊王。
蕭正峰知道齊王去左相家探病,一早便眼巴巴地等在這裡呢,盼著能獲知顧煙的一絲半毫的消息。
齊王其實早說過要蕭正峰陪著自己去的,也好見見那顧家姑娘,可是蕭正峰這麼一個大男人,誰知道事到臨頭,竟然磨嘰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偏不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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