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在那個桌子上。好像是那前朝的信物,當初就是從鐵匠鋪里拿出來的。
江北雁略略的覺得尷尬,她怎麼順手就把自己的前朝信物順手遞給了別人。雖然自己前朝公主的身份人盡皆知,可是如今要是出了什麼亂子,這可如何是好?
江北雁也想不明白,完顏璽怎麼會認得這個匕首,而且拉著小梅的手問,這個匕首是不是你的。
江北雁心裡一沉,不經思索道:難道完顏璽和前朝的人有什麼聯繫嗎?她預感今天會有人來,難道這個人是完顏璽?
他若認得這個匕首,那麼他在前朝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自己雖然是前朝公主,但是江北雁早已和前朝斷絕了任何關係。如今的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和宇庭在一起,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在一起。
正在江北雁皺眉之際,一支箭矢鋒利的破開空氣,直接定在了江北雁的腳邊。何易猝不及防,才發現那箭矢上居然帶著一封信。
江北雁一臉陰沉的抽出箭矢,然後將箭矢上的信拔出來,白皙的雙手輕輕展開那張有些破舊的信紙:「請江夫人天香樓一聚,顏璽!」
江北雁皺緊了眉頭,這似乎真的倒入她所預料的這一般了。定是那把匕首惹得事,江北雁心裡肯定了這個事實。
她冷冷一笑,諷刺的看了一眼信上的署名,「顏璽」兩個字。深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西域的王子嗎?
江北雁鄙夷的看了一眼信紙。又將信紙摺疊起來交給安舒顏,說:「等將軍回來,把這個給他。」自己則帶著何易,徑直的往天香樓而去。
完顏璽嗎?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呢?江北雁這心裡暗暗地想著,瞪了瞪眼睛,肯定和前朝脫不了關係。為什麼如今,她這樣安寧的生活,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破。
江北雁輕輕的皺起眉頭,她對這個完顏璽的確是沒多少好感。不僅是因為遇見完顏璽時刻意隱瞞了身份。
更是因為宇庭希望在大夏和西域和秦之後,攻打秦國時,西域能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重要的是完顏璽婉言拒絕了。
雖說江北雁對完顏璽並沒有恨之入骨,但是好感並不多。可完顏璽邀天香樓一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天香樓里,完顏璽坐在二樓的雅間裡,隔著窗戶看著底下川流不息的人們。
心中略感惆悵,曾經他對中原人只是不聞不問,可如今他的妹妹是中原人的一份子,這又該怎麼辦呢?
完顏璽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他出神的望著樓下。一身鵝黃裙的女子進入了他的眼帘。
她來了,完顏璽靜靜地想著,那熟悉的身影,漸漸地沒入天香樓里,完顏璽坐回椅子上,靜靜的不做聲了。
有門外的侍衛引領著,江北雁順利的來到了完顏璽的房間裡。輕輕的推開門,江北雁看著此時完顏璽正一臉惆悵的坐在位置上。
「江......江夫人。」完顏璽輕輕的開口。江北雁皺著眉頭,看著完顏璽,心裡有些疑惑,她總覺得完顏璽好像變了一點什麼。
「不知西域王子,邀妾身前來,所為何事?」江北雁拘謹地回答著。
完顏璽示意江北雁坐下,為江北雁斟了一杯茶。
「聽聞江夫人是前朝公主。」完顏璽開口問道。
江北雁輕輕坐下,斂了斂眸子,面無表情的回答:「是。」
完顏璽有些失落的瞄了江北雁一眼,他是挺喜歡這個妹妹的。就算她不是前朝公主,她周身的氣質都讓他折服。
「夫人……可還記得前朝發生的事?」完顏璽抱著一絲希望開口,他希望江北雁,還有著一絲對前朝的懷念。
江北雁抬眸看了完顏璽一眼,眼底划過一抹流光。
前朝麼?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有什麼好記得的。她是前朝公主,就一定要記得前朝所有的事情嗎?
江北雁果斷的開口:「殿下若是覺得驛站煩悶,邀妾身前來品茶,妾身還是可以接受的。若是殿下只是和妾身論前朝之事,妾身和殿下就無話可說了。」
「前朝已經成為了過去,就算妾身是前朝公主又如何,這個身份給妾身帶來了什麼,殿下應該很清楚。」一雙白皙的手指捏住茶杯,江北雁抬眼看了一眼完顏璽說:「況且妾身如今已為人婦,前朝如何,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