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公子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何必與小女子打啞謎呢?」
百里烈鳶看著她明麗而動人的笑容,又想起自家某個終日裡頂著一張棺材臉、鬱鬱寡歡的手下,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
儘管覺得有些不妥,但是,自己幸福的同時,也不能看著自己的手下整天難過不是?
百里烈鳶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道:
「冒昧問一句桑蠶姑娘,為何當初救下秦觀一命之後,就棄他而去了呢?
秦觀一直惦念在心。
不只是這份恩情,還有……」
還有什麼,不必挑明,桑蠶肯定也是已
經明白的。
然而桑蠶卻是神色未變,只是笑著道:
「秦大人言重了,救死扶傷乃醫者本分,談什麼恩情不恩情的。
至於旁的……
恐怕桑蠶要辜負秦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其實……桑蠶對於秦大人並無旁的心思。
若是惹得秦大人誤會,還望公子代桑蠶向秦大人賠個不是了。」
如此明晃晃的拒絕,怕是聾子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百里烈鳶覺得有些遺憾。
因為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次見到秦觀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也不能去強求。
百里烈鳶轉了話題道:
「我瞧著……桑蠶姑娘似乎與先前的模樣,有些不一樣了呢……」
包頭巾的女子其實有的是。
但是,像桑蠶這樣,將所有的頭髮全部包入其中的,卻是很少。
在當下這個炎熱的大夏天這麼包的,更是鳳毛麟角。
所以,難免讓人看了覺得奇怪。
桑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
「只是懶得梳發,便乾脆全都包起來了。
若是陛下覺得不雅,我拆了就是。」
說罷,抬手便要去拆。
百里烈鳶忙擺手道:
「不必不必,我不是那個意思。」
關於這隻粉色帕子的問題便就此揭過了。
不過,散席過後,當唯有百里烈鳶與裴梟然二人單獨相處時,百里烈鳶卻是又問裴梟然道:
「梟然,你可知道桑蠶那隻粉色帕子的秘密?」
原以為裴梟然與桑蠶情同姐妹,應當對桑蠶無所不知。
誰知,聽到這個問題時,裴梟然卻是搖了搖頭,同樣的一臉困惑道:
「我也不知道桑蠶姐姐為何突然喜歡上包頭巾了。
而且,自從回來以後,她也不喜歡和我一起睡覺了。
也許是前些日子她身體太虛,不想梳發,所以才養成包頭巾的習慣吧。」
「身體太虛?怎麼回事?」
百里烈鳶立刻抓住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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