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動作一僵,愕然地看了男人一眼。
她沒有料到,容楨會突然說話,且說的話和語氣,還透著那樣一股子親密,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引人誤會。
她想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可對方剛才的聲音,不高不低,怕是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因為她已經察覺到眾多落在自己身上,或打量,或好奇的目光了。
就連那月國公主也在好奇地打量著她。
雲薇握緊了酒杯。
其實這酒,她也不是非喝不可的,而且她有自知之明,所以也只是打算淺淺地嘗一口。
可容楨那句話,實在是引人誤會。
她若放下酒杯,豈不是會加深別人的誤會?
於是,雲薇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端起酒杯,往唇邊送。
不過她也只是淺嘗輒止,便放下了。
「你為什麼在臉上蒙著面紗?你是攝政王心儀之人?」
這時,月國公主突然連問出兩個問題。
雲薇見她是看著自己問的,而殿中其他人,在她發問後,都豎起了耳朵聽。
她頓了下,不慌不忙地說:「我戴面紗,自然是因為臉不好看,另外,攝政王心儀之人,另有其人。」
聽到她說臉不好看時,除了月國公主和使臣,其餘人個個面露詫異。
這榮安縣主明明有著國色天香的姿容,為何要說自己的臉不好看?
還有,她竟說攝政王心儀之人,是另有其人。
這個不見得吧。
而幾乎是雲薇聲音剛落下,桑清便端著一個白玉酒壺,到了她跟前,並殷勤道:「縣主,這御酒,雖然不烈,但以縣主的酒量,並不適合飲,容易醉,這個是果酒,是主子吩咐為縣主準備的,您可以淺嘗一點。」
桑清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酒壺,替換掉了雲薇桌上原本的酒壺。
月國公主認不出桑清,但是魏國這邊的臣子和眷屬,都認得。
身為攝政王的心腹太監,對榮安縣主如此殷勤周到,可見其主子攝政王的態度。
這樣,榮安縣主還敢說攝政王心儀的人,是另有其人嗎?
雲薇:「……」
她本來沒覺得有什麼。
可自從容楨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那樣一句話後,再看看桑清對自己的殷勤,她便是再遲鈍,也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
容楨他……
可是怎麼可能呢?
雲薇心裡忽然有些亂。
可在看到不遠處的月國公主時,她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什麼。
容楨是不是想拿她當擋箭牌?
畢竟前頭月國公主可是毫不避諱地說,看上了他那種話。
而他心裡又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為了避免麻煩,只好將她推出來。
想通了這一點,雲薇心裡明朗起來,她給了容楨一個瞭然的眼神。
看在對方待她還不錯的份上,她不戳穿他便是。
這時,月國公主似乎從其他人的竊竊私語中,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看著雲薇,「你這人長得醜就算了,竟然還不大方,你明明就是攝政王心儀的人,竟然不肯承認。」
長得醜的雲薇:「……」
但她決定了不戳穿容楨,所以這個啞巴虧,她只能認下了。
她沉默無言。
月國公主見她不說話,便自動視為默認了,一拍桌子道:「你便是攝政王心儀的人又如何?本公主今日要挑戰你,讓所有人看看,誰才是最適合攝政王的人。」
雲薇:「……」
裴清看到這裡,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鬨道:「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