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閔四叔,雖然他是個文官,但是做個官袍,那也得比旁的人多費幾尺布,雄壯得很。
雙胎原本就比旁的孩子要生得小一些,而且她阿娘可是說了,當年她生出來的時候,跟虎崽子似的,反倒閔惟思是個弱雞,是以閔惟思生得不壯實,是有理由的。
但是閔二叔呢?
兄弟們都長得猶如狗熊,憑啥你悄悄的長成了一枝花,這明顯不是一個種啊!
可是閔二叔也是正經的科舉出身,朝廷命官,你不能夠因為他長得和其他兄弟不像,就強迫他來個滴血認親啥的啊!再說了,甭管他爹是誰,都已經變成枯骨了。
閔惟秀正一籌不展,琢磨著要不要索性過去捅他一刀,那別說滴血認親了,就把府中所有的人都認上一遍,血都夠啊!
「哎呀,你們說是什麼李管家,小王也不知道到底長啥樣,身高七尺,瘦弱,白淨,儒生打扮,若不是腿不顛,而且一時三刻還沒有死,小王還以為你們說的是閔家二叔呢……嘖嘖,還真是一樣的。」
閔老夫人臉黑如鍋底,閔家怒目而視,「三大王,你雖然是王爺,但也不能夠隨便侮辱臣公吧?」
姜硯之驚訝的看著他,「誰侮辱你了?說你七尺就是侮辱你了?可你真的只有七尺啊!噢噢噢……我知道了,你以為我說你是那什麼李管家的兒子,所以才同他長得像的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呢,閔老夫人乃是名門閨秀,斷然是不會做這等事的。」
閔老夫人覺得自己簡直要氣絕了。
但是姜硯之是誰,那是皇帝的親兒子,太子的親弟弟。你能打死他?
他那樣坑太子,不也活得好好的!
周圍的人,聞言都悄悄的打量起閔二叔來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說,我不說,就不覺得有什麼。一旦有人說了,就越發的覺得就是那麼回事兒。
尤其是閔二叔當真同其他的幾個兄弟,生得太不像了。
就在閔惟秀以為姜硯之已經有辦法戳穿這個事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去,大手一揮,「把那個林婆子帶上來,腦子裡進水了麼,這麼大的雨,誰會去挖坑埋藥渣子啊,連謊話都說不好。咱們就審她,肯定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