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暫時忘卻心頭的苦悶和哀痛。
就是這胸口,準確的說,應該是胃……好像有把火在竄上竄下,幾乎要把他的整個胃都燃燒起來。
為了抑制胃裡的炙燒感,封行朗撈起手邊的一瓶威士忌,對著瓶口就直接猛灌起來。
封行朗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喝了哪些酒,就覺得自己整個人恍惚得像是要起飛了。只是這胃裡四下翻湧熱源著實讓他感覺不舒服。這十多天,封行朗吃不好也睡不好,卻一直強打著精神在處理嚴邦夫妻的後事,以及小無恙的撫養問題。加上這些烈酒,還有悲傷的情愫,封行朗的身體顯然被嚴重透支
了。
胃部猛的襲來一陣刀刮火燒式的絞痛,「哐啷」一聲巨響,封行朗手中的酒瓶掉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將夢中的嚴無恙驚醒了過來。
尋著聲音,小傢伙起床朝會客廳走了過來,卻發現乾爹封行朗側倒在地毯上。
「乾爹……乾爹……你怎麼了?」小無恙一邊呼喊著封行朗,一邊搖晃著他的身體。
突然,他看到乾爹嘴巴里有紅色的血液溢出……他用小手指沾了一下,真的是血!
「來人呢……快來人呢!我乾爹摔倒受傷了!」
嚴無恙立刻跑到智能門口,用小手重力的拍打起來。
最先進來的是陳老三。他現在負責整個御龍城的安保工作。
半個小時後,酒後胃出血的封行朗被送進了醫院的急救室。
蟲三在封行朗便推進急救室後,便第一時間給叢剛打去了電話。
「老大,封行朗胃出血住院了。」
「胃出血?」叢剛的聲音顫抖了一下。似乎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和心疼。
「是。沒有胃穿孔,應該不嚴重。」
蟲三隻是輕描淡寫,但手機那頭的叢剛手關節都握緊得泛了白。
「讓巴頌想辦法通知河屯和林雪落!」叢剛的氣息是急促的。但又是冷靜的。
「好!」
考慮到一些因素,叢剛又補充一句「先通知林雪落,再通知河屯。」
「是。」
……
二十分鐘後,雪落便趕來了醫院。同行的還有邢十四和封立昕。
「行朗他怎麼了?怎麼會胃出血的?怎麼會這樣?」急救室門前,雪落都快要急哭了。「封太太,您先冷靜下。我進去的時候,看到封總正對著嚴總和嚴夫人的遺照自斟自飲……應該是酒後引起的胃出血!」蟲三掃了一眼林雪落身後的邢十四,面容淡然而從容
。
「你們怎麼不阻止他啊?行朗的胃一直不好……這些天又為了嚴邦和na姐的事操勞過度……」說著說著,雪落便心疼的掉起了眼淚。
「對不起封太太……我們當時也沒想到封總會半夜起來喝酒。」
蟲三作答時,河屯跟他們的義子正好趕了過來。邢十二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邢十二。一瞬間,似乎有那麼點兒冤家路窄的火藥味兒。
「雪落,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可以讓阿朗去御龍城半夜喝酒喝到胃出血?」
像河屯這種剛愎自用的人,與到問題已經習慣於去指責別人的不是。因為心疼親兒子的身體,他便對兒媳婦林雪落厲聲斥責了起來。
當時的林雪落,正集心疼、焦躁、怨怒於一體,被河屯這麼一訓斥,她就直接炸毛了。
「爸,你說這些話,良心真的不會痛嗎?你兒子為什麼會半夜在御龍城裡喝酒買醉,難道你不清楚?!河屯,你這麼霸道、兇殘,真的好嗎?」
「雪落……雪落……你少說兩句。」上前來勸說的封立昕,卻被雪落給推到了一邊。
此時此刻的雪落,真的是憤怒到了極點。她是真沒見過像河屯這樣武斷獨行的惡老頭兒!
「雪落,你怎麼跟爸爸說話呢?你是阿朗的妻子,就得好好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面對情緒幾乎失控的兒媳婦,河屯溫聲了下來。
「爸,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再這麼殘暴下去,早晚得害死自己的親兒子!」雪落抹掉眼角的淚水,「封行朗可是你河屯的親兒子啊,你作賤他,殘害他,放火燒他,打斷他的腿,還要把他製成木乃伊……就因為你是行朗的親生父親,他選擇了原諒
你的種種罪行!可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