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隨口說了一句。
「我爹不會拋下我!」阿棄馬上就反駁,言之鑿鑿,咬著下唇,道:「他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拋下我的,因為我是他的兒子!」
「既然他不會拋下你,那無論如何也會回來找你的,我只能收留你,可管不了你爹的事。」
寧瓷的性子一向便是如此,不容易打開心扉,也幾乎不怎麼願意同陌生人接觸,她會收留阿棄,也純粹因為對他有一種下意識的親近,而這種親近,便是與生俱來的,沒有絲毫的理由。
現下看孩子的眉頭越發緊鎖,寧瓷這才是意識到,方才說話,有些觸到他的傷心事,便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好了,你不用擔心,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阿棄睜著一雙眸子看她。
然後乖巧的點點頭。
用了晚膳後,夏蘭便帶阿棄去了為他安排好房間,恰好綠蘿去送了衣裳回來,見寧瓷面前的碗裡,米飯吃了有大半。
看來這孩子一來,小姐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你去查一下,這孩子的來歷。」
無論如何,該有的警惕心還是應該要有的。
「是。」綠蘿頓了頓,又想起什麼,同寧瓷道:「舒小姐送來請帖,三日後是她的生辰,邀小姐前去。」
「我不去。」寧瓷當即便出聲拒絕,沒有絲毫的猶豫道:「都三年了,明知我不會前去還年年相邀,何必多此一舉。」
「舒小姐這一回的生辰,排場倒大,熙樂公主是打定了主意要為她擇一夫婿,因此幾乎是邀了整個皇城的未婚公子,就連皇上皇后,也會到場。」
綠蘿同寧瓷解釋。
寧瓷想,這倒是一場盛事。
怕是再過一會兒,寧虞就會派人來勸她了,勸她去參加舒姒的生辰宴,畢竟連皇上都去了,他們國公府,不能沒有人到場。
寧淮忙,怕是抽不出空來,剩下的,便只有她了。
「好了,那我去便是了。」
也少了姐姐來費那一番子的嘴舌工夫。
不過她上一回就是在舒姒生辰那日,發生了意外,睜眼再醒來,已經被人虜到了陌生的地方,遠離皇城,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所以她對舒姒,有最深重不已的防備心。
她那個人,用面具把自己藏的太深,讓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最真實的那一面,也正因為如此,原本關係尚好的她們,才越走越遠。
而寧瓷,對她有所懷疑。
......
許祿的營帳緊閉。
他牙關咬的緊緊的,腮幫子鼓起滿滿的兩塊,手上拿著一個青花纏枝的小瓷瓶,以一個十分奇異的姿勢,瞧著十分費力的往傷口上倒下。
眉頭緊擰,已然是痛得不行。
昨天晚上,他是直接被打的暈了過去,早上再醒來的時候,人就睡在地上,動彈不得。
手腕被折了不說,還渾身上下都是傷,臉也腫得跟什麼似的,完都不能出門見人。
最令人惱火的是,那行兇之人,沒有留下一點兒的蛛絲馬跡,也就他身上的這些傷,證明是真的有人來過。
在軍營里公然對他行兇......
真是想不到什麼人有這個膽子,這般,可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他這若叫別人知道,那也是要丟盡了臉面。
「許將軍,許將軍――」順貴兒又在營帳外頭喊,聽這聲音,是要直接衝進來的架勢了。
許祿倒吸了一口涼氣,忍著痛出聲,回道:「我在,什麼事?」
「許將軍,您要是有空的話,就去大將軍那一趟,他說有事要同您說,那個.......儘快啊.......」
順貴兒嗓門大,這麼喊了幾聲,直是將人喊的心煩氣躁,許祿這心裡一口悶起本來就憋的厲害,可是怕他發現異樣,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好,我知道了。」
可是順貴兒卻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又走近了些,說道:「許將軍,您是不是感染了風寒,若真是的話,還是要早些看大夫喝藥的好,不然,會越拖越糟
103.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