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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一想之後,點一點頭,「好的,敢問閣下還有什麼吩咐?」
李永生下巴微微一揚,衝著某個方向。
他不說話,但是酒家的小二看懂了,於是抬手一指,「那五個人,你們還想帶走?」
小二指的五個人,正是一開始引得朝安局追進來的五人。
李永生知道,這五個人是朝安局設下的套,但是小二並不知情,他就覺得這五個人若是被這麼帶走,對酒家的信譽,會造成很大的衝擊。
正好李掌柜做出表示了,他就要將人留下來。
事實上,李永生也是這個意思,你今天來掃我的面子?我還真就不讓你掃!
至於說這五個人是朝安局的托兒?這真無所謂,朝安局的人不說,誰知道呢?
聽到這話,朝安局的人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了。
倒是那帶隊的司修有擔當,略略沉吟一下,就乾脆地一點頭,「好的,走吧。」
剛才闖進來的人,鬧哄哄地離去,而那五個托兒愣了一愣之後,也不動聲色地坐下了。
就在此刻,只聽得李永生大喝一聲,「你們,留下來!」
他指的正是那一群義民,見到那黑臉司修一臉的愕然,他冷笑著發話,「既然不是朝安局的人,敢砸我酒家東西,就想這麼走了?」
黑臉司修的驚訝,只維持了一兩息,然後他就冷笑一聲,「我等捉拿反賊,為國前驅,憑你個小小掌柜,也敢口出狂言?」
我是幫朝廷辦事呢,你算什麼東西?
李永生冷笑一聲,抬手一拍,「還是留下來的好,別找不自在。」
人影一晃,兩個人就出現在了酒家後門,一名高大的老者,一名佝僂老婦。
濱北雙毒早就被玄女宮警告過了,不許隨意進出玄女山,所以也就乖乖地待在園林里。
剛才酒家的變故,他們也看到了,但是不用李永生說,他們也知道,不能對朝安局出手。
現在小李搞定了朝安局,出聲相召,他們自然要露面。
見到突兀出現的兩人,黑臉司修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側頭看向朝安局的人,「他們他們出現了。」
「關我們屁事,」拿刀的那初階司修冷笑一聲,此事若是發生在半個時辰前,那是大好事,現在已經知道撞上了鐵板,他怎麼再會為林家張目?
要不說情報機構的人不值得託付,風頭一旦不對,翻臉比翻書還快。
倒是那帶隊的司修有些擔當,「李掌柜,總不能寒了義民的心,你說呢?」
兩人都知道,這群人就不是義民,但他還是這麼說了,因為從剛才的對話中,他感覺到了,這個年輕的制修,似乎是有些家國情懷的。
當然,人家若是執意不饒人的話,他也沒什麼更好的法子來開脫。
咦?李永生頗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自身都難保,還敢替別人求情?
不過身為觀風使,那些正面、積極的東西,他還是要提倡的,雖然他知道,這「義民」之說純屬扯淡,但是別人不知道不是?
而且他也不想點明,雖然這會令他很不開心,但是維護好趙欣欣,才是他的目的,就連眼前的酒家,也不過是身外之物。
於是他微微頷首,「哪怕是義民,也不能打著朝廷旗號,破壞私人財物,留下百兩靈谷,就可以滾了!」
那黑臉司修聞言,勃然大怒,「你這是想敲詐?」
李永生淡淡地看著他,「我求你來砸我酒家了嗎?」
黑臉司修看向朝安局那位,「靳大人,你說句公道話吧。」
李永生聞言,冷笑一聲,「我都不知道他姓靳,你倒是知道了?」
不用他說,在場的明眼人很多,聽到「百兩靈谷」的說法,大家明白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義民,一般的糾紛,拿銀元或者黃金賠償就行了。
涉及到靈谷,還是「百兩」這個級別的,義民的身後,絕對是有大勢力支持的。
朝安局那司修,此刻也顧不得丟人了,對方的說法,畢竟還是比較隱晦的,「好了,百兩靈谷就百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