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如何?」
呂子求一席話把顧川都給說蒙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答話,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不都說修道是要十六周歲開始的嗎?這怎麼現在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就可能是修道者了。」
然而呂子求冷聲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小星能兒時修煉,你能兒時修煉,那別人為何不能呢?如今你該想想如何應對此事,我師父將小星託付給你我,可不能讓她出了事情。」
顧川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提議道:「要不我這幾天專門接送小星上下學,看看那小男孩的家長是怎麼個意思,若是好了沒什麼那就算了,但要是真有打小星主意的意思我就給你打個電話。」
呂子求一聽也點了點頭道:「這樣倒是可以,明天你就陪小星去,事情早些辦完最好,若是他們真有問題,也是最近動手。」
然而呂子求剛說完小星的事情,原本有些放鬆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狠狠地瞪了顧川一眼道:「現在我們來說說你的事情。你可知錯!」
顧川連忙道:「知錯知錯,我不該不告訴你的,是我欠缺考慮了。」
呂子求:「欠缺考慮的事情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想當初鍾瑞華的事情也是如此,我早就提醒過你,你卻還范。孔子說過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修道也是如此,你若是不用心領悟拿什麼去突破。
小星我罰她一日不可以吃零食,而你,《老子》你應該都去看過了吧,明天去把筆墨紙硯都給買回來,每天一篇。我知道你不會寫毛筆字,但無所謂,慢慢練。若是在你把《老子》的最後一章寫完之時,字能寫好看了,那就算是你懲罰結束,若是寫的不好看,那就繼續去寫,直到你哪一遍能寫好看為止。」
……
暫且不再說呂子求斥責顧川的,而在一座寺院之中,一個小沙彌正坐在一個蒲團之上伸著手挨打。
而拿著戒尺打他的是一個穿著紅黃袈裟的老僧人,拿著戒尺一共重重打了三下,打完後便開口道:「慧真,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打你三下嗎?」
那叫做慧真的小沙彌搖頭:「可是我在學校中犯了什麼錯誤,請師父指點。」
老僧人:「你可還記得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你所說的那個小女孩,你說她是妖怪,會法術,而且你還開口對她說過是不是?」
慧真點頭承認:「確有此事,我今日也是意外之中看到那她施展神行之術,所以才了解她的真實身份。」
老僧人又問道:「那她施展道法可有錯?她是否該施展呢?」
慧真肯定道:「沒有錯,也該施展。」
老和尚:「那你為何要說她是妖怪?妖在何處,怪又在何處?」
慧真坐在蒲團上思考良久,有些為難,又有些疑惑,不過最終還是恍然大悟道:「師父徒兒知錯了,她既不是妖,也不怪,我不該稱她為妖怪,而是道友。」
老僧人聽到此時才點點頭稍有露出欣慰的表情:「看來你並非不知其中的道理,我們佛家不講人與妖有所分別,只講魔與不魔。不管是妖修還是人修,只要行為不失偏頗我們就不會冠以妖之稱,魔之稱。修道者我們稱道友,修佛者稱法師,普通人稱施主。你雖然在學校中學習知識,但也不要記住自己是一位僧人,該明白的道理還是得記在心中。」
老僧人頓了頓又接著道:「還有,你可記住,修道者大多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不想被修道者這個身份而影響到自己的平常生活,所以你之前直接點出她的使用了法術,著實不妥。那你可要多多留意,並非一切事物都是點破為好,有時就該任其緣法。」
老僧人說了許久,慧真認認真真地聽著,最後拜倒在地給老僧人磕了一個頭:「多謝師父指點,我必然謹記於心。」
老僧人見此也一展笑容,伸手將慧真拉了起來,帶著他走到寺廟的門口道:「慧真,明日我還會去接你放學,到時候你給那個小女孩道個歉,我也順便去見見她的家長,也不知那小女孩是哪一家門下的,據我所知敷文書院並不收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