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地板上「嗡嗡」作響。
而此時還哪裡看得見什麼人影。
鬼?
難道是見了鬼不成?
探長、書生和小劉那是常年做慣了下地倒斗的買賣,他們怎麼會怕鬼?
眼見如此怪事發生,他們不由得齊齊的望向了一邊的趙老爹。
趙老爹見眾人望向自己,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神色驚慌的站起身,大步朝最裡面的房間走去。
只見此時那原本被鐵鎖鎖死的房間門依然被人打開。
門是被人從外面強行破開的,門上的木屑掉落了一地,屋子不大,裡面只有一張供桌,供桌上面供著一個三頭六臂、怒目而視、腳踩惡鬼、口吞法器的大黑天神像。
在神像的下面有一個不大的紫檀木匣子,匣子的裡面有一塊紅布。
紅布這個時候依然被人給掀開了,裡面露出了一科小孩的乳牙、幾縷黑色的頭髮,還有一小撮灰白色的灰。
在紫檀木匣的左邊放著一個巴掌大的古碗,碗中原本裝著水,不過這個時候卻被人給砰灑了,水灑的到處都是。
而右邊卻只留下了一個硬幣大小的印記,至於原本這裡放了什麼就無從知曉了。
很顯然那個東西被人給拿走了,而拿走它的人,很可能就是剛才躍窗逃走的老吳。
「不好!」眼見如此,趙老爹不由得大驚道。
「怎麼?出什麼事兒了?」探長急忙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快跑!再不走就誰也跑不了了。」說完,趙老爹一把拿起了供桌上的那個古碗,接著當下一步抱起身邊警惕的大黃狗二郎,一轉身就往樓下跑。
眼見趙老爹此等反應,探長三人也不再猶豫,跟著趙老爹衝下了樓。
趙老爹別看年紀很大,但是他的身手卻絲毫不慢,衝下樓之後,徑直跑進了廚房,不費吹灰之力將半抱粗細的米缸給抬到了一邊,米缸下面露出了一個木板子。
「想活命的就都給我下去。」趙老爹一邊大喊一邊掀起了木板,一股腐朽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
「得嘞!」書生最先應了一聲,接著一躍而下,跳進了木板下面的地窖。
眼見書生當先跳下去了,小劉和探長也緊跟著跳了下去。
趙老爹見三個人先後跳進了地窖,他將二郎也趕進了地窖,然後回手從米缸裡面掏出了一把米,小心翼翼的將米撒進那個古碗裡。
米只撒了三分之一碗,趙老爹便停住了,接著,口中開始不住的念叨著一些什麼。
他念的很快,好像是一種古老的咒文,音調抑揚頓挫,就好像是在唱歌一樣。
與此同時,他將手中剩下的米開始沿著地窖的周圍一圈一圈的撒,當最後一粒米撒完的一瞬間,一陣劇烈的響聲猛然傳來,那是泥瓦房門窗被某種東西猛然撞碎時發出的聲響。
無數的木屑與碎片四處飛濺,天女散花一般的朝趙老爹這邊襲來。
風,巨大的龍捲風,帶著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眨眼間就到了趙老爹的身前。
風,呼呼作響。
而在這劇烈的風聲中,似乎還有另一種聲音,一種可怕又恐怖的摩擦聲,這個聲音好像是鐵器刮過玻璃,或者兩柄鋒利無比的刀碰撞摩擦時發出的聲音。
那尖利無比的聲音讓人打心眼裡生氣一股子寒意。
可是更讓人遍體生寒的是,在這凜冽的颶風與無邊的黑暗中,陡然出現了兩盞血紅色的燈籠。
它們在空中漂浮,似有似無,若隱約現,它們距離趙老爹的泥瓦房時遠時近。
它們真的是燈籠嗎?
當然不是!
那麼,它們是什麼那?
不知道!
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它們是什麼的人,早就已經去見了閻王,沒有人能活著告訴你,這兩盞好像是燈籠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風在呼嘯,風中的木屑就好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趙老爹的臉上,瞬間就是一塊手指長的口子,鮮血順著臉頰大股大股的流下,可是趙老爹卻全然不顧。
他在撒完了最後一把米之後,口中大喝了幾聲古怪的咒文。
接著,他一翻身跳進了地窖,並將地窖外面的大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