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怎麼了?」ie睜大著眼睛看著我問道。
「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我看著ie問道。
「什麼事情?」ie詫異的問道。
「你剛才說你在這裡,將另一個我給……給殺了?」我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相對靠譜的詞形容我想說話。
「嗯!」ie點了點頭說道。
「然後,你並沒有將她藏起來,而是直接跑出來找我了?」我看著ie接著問道。
「沒有錯!因為,那個時候我比較慌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就直接跑出去了,正好看見……看見她要對你下手……所以……」ie說著看了看地上的那具屍體,「怎麼了?怎麼……」
ie沒有把話說下去,因為此時的她也突然發現,這個地方除了我們兩個人和手裡的那具屍體之外,就在也沒有別人,甚至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屍體哪?我明明已經殺了他的?難道……」ie驚訝的說道。
「你是在哪裡殺了他的?」我問道。
「就在這裡!就在這裡……」ie說著走到了那具火棺的附近,指著地上的一塊黝黑的污垢說道:「你看,這裡還有血跡!我就是在這裡殺了他的,可是,為什麼……」
「只有這裡有血跡!」我看著那團污黑的血跡,又在周圍轉了轉,發現四周並沒有滴下的其餘血跡,皺著眉頭緩緩的說道:「看樣子你並沒有真的殺了他。你好像是只是打暈了他,他在你出去之後沒多久就醒了過來,然後應該是自己去了別的地方,或者……」
「或者什麼?」ie問道。
「或者是還在這附近也說不定!」我說著警覺的看了看周圍,「看樣子我們的手腳應該動作快一些了。要想在這場獵殺的遊戲中活下來,就不能當獵物,而是當狩獵人才是。」
「嗯!」ie緩緩的點了點頭,「不如我們將她藏到哪裡吧!」
ie說著指了指東面牆角下面的一條深坑。
這裡原本處在火光的陰影當中,期初我並沒有注意到,此時ie一提醒,我才發現那個地方。
我看了看那條深坑,又下意識的朝西面看了看,果然,在對應的地方還有一條一模一樣的深坑。
「看樣子哪裡應該是一條殉葬坑!行,也只能將她暫時扔到哪裡了。」說著,我和ie便將那具屍體抬到了東面的那條殉葬坑邊。
可是,就在我們兩個人剛想將她扔進那殉葬坑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在一瞬間愣住了。
因為就在此時,我們兩個都看見了在這殉葬坑裡橫七豎八的躺著了不下四十幾具ie的屍體,它們有的面朝上,又的面朝下,又的還保持著死前的驚恐,又的還睜大著雙眼,竟好像在死前的那一刻還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她的死法都是和我們兩個人手裡的這具屍體是一樣的,都是後腦被人用石頭重重的給砸碎而亡。
「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ie張大著嘴吃驚的說道。「難道……」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此時她的胃突然開始收縮,她開始不停的乾嘔,不停的吐,好像要將胃中的一切都吐出去,又好似要將心裡所有的壓力與驚恐都吐出去一樣。
她喘息著,眼淚開始不停的流了下來,她顫抖著,雙手不停的捶打著地方,口中一直在重複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還是不是我?還是不是我?還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她,我也沒有安慰她,不是我不想安慰,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我還究竟是不是我?」
我,還是我。
可是,那被ie打傷,甚至打死的那個人,是不是我哪?
那後面在緊緊追趕著的我,是不是我哪?
是?
又或者不是?
輪迴依然開始,那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哪?
還是永無止境的這麼一直輪迴下去?
這是上天跟我們在玩兒的一個遊戲?
還是我們這一生的宿命?
不死不休,難道這真的一種難逃的宿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