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或者假的許諾欺騙人,引申自成語「畫餅充飢」。)
我騰地火了:「這種事哪個騙你?死了這麼多人,你讓底下人都掂量著,出去不要瞎說!」
朱子豪斬釘截鐵地說:「這種話能瞎說!你們是大神,老子是跳樑小丑,今天老子才算見識了。東哥,從今以後我跟到你混,上次有對不住的地方,我全賠給你。這樣,我跟你合資,我們的錢放到一起,你來做大老闆,怎麼樣?」
東海說:「還有這種好事?你莫哄我喲。」
朱子豪一本正經地說:「老子不缺錢,這些年帶著兄弟殺出一片天,得罪了不少大佬啊,就怕哪天栽了跟頭,老子仇家多這都不是秘密了,兄弟們都曉得。生意絕對不能垮,漢碼頭這片江湖水深得很,老子要是倒台了,命就冇得了,所以挑大樑的事能者居之,老子要讓賢。」
「你等到(等著),回客(回去)老子就開始著手辦這件事,老子哄你不是人!」他信誓旦旦的說。
張弦冷不丁打斷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上了車再慢慢商量。」
在下山的路上,東海給小偉掛了個電話:「我們今晚出發回武漢,到時候接一下。」他剛掛掉電話,忽然背後鬧了個動靜,是天太黑,又下過暴雨山路難走,朱子豪踩到泥巴地跌了一跤。
我們回到賓館洗了個澡,換了套衣裳,就辭別沙瑪沙依,連夜出發。車上朱子豪不放心地問:「那個蠱女還活著,怕她話多,要不要我叫人做了她?」
他的話讓我打了個寒顫,張弦冷冷地說:「沙瑪沙依是這裡最後的蠱女,不會亂講的,就算她說了也沒人會信,反而讓清水人家越是怕她,她不傻。再說了,你請她出山,難道沒給錢?當著這麼多小弟的面說出這樣寒心的話,這樣做人誰還敢替你賣命?」
朱子豪說:「聽說東哥以前是殺豬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還干少了?」
東海不快地說:「你少他媽拿那種吃狗肉的套路跟老子嗶嗶!****不分吶你?豬老闆,你要是真的決心跟程爺混,做什麼事首先要摸著良心,那缺德事老子這輩子也沒做過,你真缺錢嗎?陽面是陽面,斗里是斗里,人是人豬是豬,陰陽路你給老子分清楚了。」
朱子豪聽了,愣著沒作聲。
我們自己有車,朱子豪也開了車,說走就走倒是方便。等到了武漢,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九點多了,安頓好之後,東海讓小偉關了店子,出去一起吃了頓飯,灌了幾杯壓驚酒,回來一覺就到了第二天上午。朱子豪說的居然是真的,他辦好了一切手續,拿著合同就來找東海簽字,我們研究了一下,雖然合同沒什麼陷阱,但我總感覺這事兒不對勁。
他家大業大的,為什麼要做這種賠本買賣?不過東海倒是爽快,占豬老闆的便宜可不含糊,爽快地把字簽了。用東海的話說,反正不賠本,這種好事拒絕才是傻子,後面見招拆招就對了。
等安排好交接手續之後,他們又去走了法律程序,這事兒就算板上釘釘了。我們在武漢住了幾天,也沒見朱子豪有什麼動靜,東海心裡卻越來越不踏實了,老是跟我們念叨。
「二黑,小哥,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我心裡總不踏實。你們幫我合計合計,會不會是豬老闆在生意上有什麼犯法的黑幕,故意轉移法人來害我啊?」
小偉說:「我就怕出這個事兒,這幾天將兩邊的生意賬目全都摸了一遍,他做事很乾淨,沒留下什麼痕跡,就是錢不太靠譜,有點少,他肯定還有私賬。」
我點頭說:「小偉算賬我還是有信心的,錢少了是人之常情,人家這麼大的家業白送給你,肯定有後招,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但你的擔心也是對的,除了必要的流動資金,人家賺的鈔票肯定會裝進自己腰包,他多年經營下來的人脈也還是他的,你拿不走,你當他真傻啊。」
張弦喝了口茶,笑道:「從權謀兵法的角度看,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跟我們合作。看來他是肯定了我們的能力後,有求於我們,而且這件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在他所認識的人里,只有我們才能辦到。」
東海吃了一驚:「難道他冇扯謊,真遇上仇家索命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生意上門了,東海小聲對我們說來的是個生面孔,抬頭又對那禿
第一章豬老闆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