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粽子,只是我擔心,你並沒有完全覺醒這身力量。」
有他小哥在,還怕什麼?我信心滿滿地點頭說好,就跟著他一起去開棺。
棺材還沒打開,裡面就傳出了一陣「嘰咕嘰咕」的聲音,有點像蛤蟆叫,又不太像。張弦聽到這種聲音臉色大變,連忙跪下來磕頭,磕了一個又一個,他說了些我們聽不懂的含糊不清的話,好像又是在念什麼經。
我和東海也學著他的樣子,嘰里咕嚕一通亂講,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過了一會兒,那鎮魂棺才慢慢平靜下來。
我們撬開棺材,東海看到裡面的隨葬玉器,眼睛都在發光,伸出手就去拿。張弦說:「不能拿!」
東海嚇了一跳,忙縮回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生怕沾上了穢氣。我說你碰都碰了,擦手有個卵用啊,東海忙說你別亂講,我是殺豬的我有煞氣,我說管用就管用。
他這麼迷信,我懶得理他,朝棺材裡的屍體看去,只見一個道士鶴髮童顏,跟睡著了似的,安靜祥和地躺在那裡。東海吃驚地說:「這就是那個陳大壽啊,看著怎麼好像還是個未成年?」
他一說這話,那粽子的眼睛馬上睜開了,裡面烏黑烏黑的,沒有眼白。
張弦忙拉著我們退開四五米,責怪東海說:「你怎麼這麼沒有敬畏!鬼神之事本來就玄奇,凡事要忌口,你這樣對著被自己打開的棺材,直接喊他的名字,他就會起屍!這在道門的咒法裡,叫做『喚鬼』。」
東海說:「沒這麼邪門吧?」他話音剛落,那粽子忽然從黑石棺里豎了起來,輕輕一跳就離開了棺材,定定地看著我們。
這粽子不光是看著我們,竟然還開口念經,只是沒見嘴巴動過。起初我搞不懂在玩什麼名堂,結果後來就開始出現耳鳴的症狀,我朝東海看過去,只見他猛地拔出傘兵刀,衝到粽子身前,抱著一陣猛捅。忽然這粽子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東海的脖子上。
我大吃一驚,衝過去想幫忙,結果發現東海看我的眼神有點發直,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我本能地往後退,道粽鬆開了他,他就衝著我撲過來,我心說壞了,東海變粽子了,我的眼淚就涌了出來,什麼也看不清。我又恐懼又傷心,趕緊擦掉,一抬眼他已經沖了上來,猛地抱住了我,一口咬在我脖子上。
我心裡一狂,張嘴就回咬,忽然聽到了張弦的怒罵:「你們真是夠了!」然後就發現他站在我們中間,兩隻手推著我們的脖頸,往兩邊推搡。我看東海還好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點濕漉漉的,那是張弦剛才被河水浸濕的手上殘留的泉水。
張弦看我們清醒了,就說:「你們定力不夠,所以才中了道粽的咒法,自相殘殺。」他一解釋我才明白了,原來他是實在看不下去,用手分開了我們的脖子。
東海忙從背包里掏出耳塞戴上,並叫我也這麼做,雖然我還沒搞懂張弦說的定力是什麼玩意兒,但還是照做了。
張弦忽然說:「東海,你比瘦貨要像樣多了。」
我一愣,明白他說的是瘦貨貪財害我的事情,東海也不知道聽懂沒有,一直在那裡說話,但他講的話我卻一句也聽不清。我只好摘下耳塞,正好聽見他在說:「那是,瘦貨那傢伙哪有我定力高。」
我想這裡說的定力肯定不是陽界上的事兒,心說你倒先學會了?就疑惑地問他定力是什麼,他卻沒聽見。我晃了晃手裡的耳塞,他才摘下來聽我又問了一遍,一臉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
我鄙夷地說:「不知道你說個吉跋。」
我很奇怪,我們因為戴著耳塞,都聽不清對方說了些什麼,但張弦剛才罵人的話,我們卻聽得一清二楚,好像耳塞對他完全不起作用似的。
道粽還是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過,我看了一眼,好像會意,忽然就往前踏了一大步,嚇了我一大跳。
嘴巴也沒見怎麼動,從腹腔里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誦經聲,我的頭瞬間疼得像是要裂開似的,腦子裡嗡嗡尖嘯,什麼也思考不了。我看到張弦拔出了劍,卻馬上連劍都丟了,抱著腦袋連站都站不穩。
我心說壞事了,這粽子太厲害,我他媽從來沒見張弦主動丟棄過霜鋒劍,即便是面對王善和不死骨,即便是面對他的父親和愛人,他也沒有這樣放棄過戰鬥,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