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就一直這麼著了,屋裡人都份外謹慎,見著玄衣了,大氣都不敢出。
李天照有次無意中聽到府里的人私下稱呼玄衣是『玉羅剎』。
玉是指其美艷姿容猶如玉刻,羅剎嘛……當然是說其嚴厲兇惡的可怕。
好歹這綽號里還有貼合事實的讚美,李天照也就只當沒聽見了,更沒有對玄衣提起。
送孤王出府的侍從嘆了口氣,嘀咕說:「孤王一走,就只剩玉羅剎,我們的日子更難過了!」
「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一旁的管家低聲呵斥,他自然不會多嘴,卻職責所在,聽見了必須叫人別說。
只是嘛……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
相較於玉羅剎,啊,不不不,是相較於玄衣夫人,孤王確實親和的多了,只要求事情做好,不會苛刻要求其中細節都該當如何如何,更不曾見他呵斥過府里的人。
有犯了錯誤,不宜原諒的,也只是交待管家一聲,另擇合適的人替換。
管家回了府里,就聽見把聲音在哭喊著求饒說:「夫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夫人……」
管家循聲過去,看見一個侍女趴在冰涼的地上,正哭著求饒,他連忙過去,還沒來得及說好話,就聽見玄衣質問說:「知道為何罰你?」
「知道、知道,我沒有把門關好,是我的錯。」那侍女害怕,根本不敢裝傻,忙不迭的就承認了。
「知道就好。屋裡溫度那般異常,還以為瞞得過我麼?只是今日孤王出行,不想惹他煩心,才等他走了再罰你知錯!念你知道錯了,就在地上趴上半個時辰,好好感受這等氣候的寒氣滋味,下回關門的時候,就能知道關不緊時的害處了!」玄衣斥責罷了,又問了管家孤王出去的行裝準備,知道東西都準備的妥當,沒有遺漏,這才滿意的點頭。
那管家哪裡還敢替那侍女說求情的話了?直覺推測,玄衣夫人本就嚴厲,孤王今日出去,她未來一些天都見不著他,此刻心情分明不會好,他是不敢去觸霉頭的了。
那侍女得了玄衣的明確責罰,也不敢再哭喊求饒,難受時也只敢儘量低聲的抽泣,哼哼,唯恐哭鬧會加倍受罰。
府里的人都覺得那侍女倒霉,可憐,有人做事情時就忍不住議論說:「聽說孤王的長夫人快升上千戰將了,到時候也會過來,我們的日子該能好過些吧?」
「哼、做夢!」另一個人修建著昨天才修剪過的草地,不抱希望。
「怎麼是做夢?長夫人來了,府里的事情改歸長夫人管啊!」
「你以為玄天之地跟神威之地一樣?玉羅剎是玄天武王氏族的,別說一個長夫人,就算前頭還有一百個,來了也照樣得聽她的!」剪草的人趴著身體,確定修剪過的草都一樣平整,否則的話,被發現有一根比周圍長了出來,等待他的就是辣眼睛。
是真的用辣椒擦擦眼睛的責罰,意思是他長眼睛也看不清草的長短,得給他的眼睛精神精神。
「長夫人不一樣啊,孤王也得發話吧!」另一個人很不甘心,他知道不少人都滿懷期待,指望著孤王的長夫人山芊啟早些來神威之地,救苦救難。
「你是真沒看懂!孤王跟玉羅剎固然是情意綿綿,都不願意有口舌之爭,但這不是說,許多事情孤王想管就管得了!就玉羅剎那樣的,她不管著孤王就是愛的奉獻了!你還幻想著孤王能管著她別指染府里的長夫人大權?」秀草的邊說便繼續修剪,尋思著也不知道這草為何長這麼快,才一天工夫,就有明顯長了些的。
「……難道我們真的暗無天日了嗎?」另一個給樹枝、樹身、樹葉沖洗灰塵的滿懷悲切,希望驟然被這些話化作冷水澆頭,失望透頂。
府里人的這些話,李天照沒聽到。
他也沒那麼關心府里的事情。
約定的地方,雲暮煙一襲深紫色的披袍,騎著白馬,已經在等他。
「特意早些出門,結果還是你來的更早!」李天照提前了一刻鐘到達,本來估計雲暮煙會提前來,結果還是她更早。
雲暮煙帶上袍帽,催馬出發,笑著說:「因為知道孤王會早些到。」
李天照微笑搖頭,催馬追上。
兩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