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
周叔洗了手擦過臉,也沒進屋,直接與他說道:「林正去下地了吧?我們就不跟他面辭了,等他回來你轉告一聲吧。」
&叔要走了?」喬墨說著往馬車上掃了一眼,看不出裡面還坐著人。他們不是要來找人嗎?
周叔知道他的疑惑,只揀能說的說了:「人沒找著。這邊縣裡根本沒有難民的影子,才剛打探明白,都被攔在前面一個縣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得趕過去,這會兒過來一是道別,二來是給你們買了點東西。別推辭,不是什麼貴重的,只我們的一點心意,親戚來了一趟,總得有所表示。」
周叔這話里的意思喬墨明白,外人都以為周叔等人是他親戚家的掌柜,找到了他這個親人,總要留下些什麼才好看,才好堵某些人的嘴,也算是認了親,給份倚靠的意思。
&我和阿正就多謝周叔了。」
&有空,指不定老爺也會親自來一趟,那時再好好兒謝我,也得好好兒謝謝林正。」周叔笑呵呵的說著話,見著隨從將東西都搬到了屋裡,這便告辭了。
喬墨望著馬車漸行漸遠,皺眉想著周叔最後那句話,古里古怪的。
回到堂屋,猛然見到一屋子東西吃了一驚,剛才只見那兩個搬東西,卻沒料到有這麼多。
最醒目的便是靠牆放著的一大袋子精細白面、兩袋子粳米。桌子上碼放整齊的各色上等細布六匹、綾羅絹紗葛共六匹,五顏六色,占滿了整個桌子。而這些東西上面還放著好幾個包的嚴實的大油紙包,有糕點,有冰糖,有茶葉,還有隻特別的木匣子,打開看時,裡面竟是一根人參。
喬墨一呆。
別的就算了,都是日常吃用,可這人參不同,是個人就知道貴重。何況,喬墨粗粗估算著,這人參至少有五六十年,在古代來說絕對是進補、吊命的好東西,周叔怎麼送這麼貴重的藥材?
一時間,喬墨不禁懷疑起林正的過往,可隨之就搖了頭。
相識到現在,雖時間不算長,但對林正的了解很有幾分,那人是不會對自己說謊的。那麼,一個舊東家的管家,為什麼會出手如此大方?是錢多不在意,還是在還曾經林正為其老爺受傷的恩情?
喬墨願意相信是第二種,否則還真猜不出其他原因了。
收起其他心思,先將東西一一歸置,等到搬完桌上的東西才發現,下面竟還壓著一隻小箱子。打開一看,又驚訝了,裡面不是別的,而是一套上等的文房四寶,另有幾部新書,新書上面還壓著一個青花筆架和一塊鎮尺。
這件禮物倒是很用心,顯然是聽林正說他識字,因此特地準備的。
歸置完東西,喬墨估算著時間,離收麥還有一個多月,那麼要蓋新房,就是兩個月後。如今錢是足足的,但是蓋房的人得提前找好,不然一農閒,只怕都往鎮上縣城去找活兒了。
村里都是蓋青磚大瓦房,三間,另外在東邊加倉房,西邊加廚房。若有牲口,就著倉房搭個棚子養著,家禽也是靠著院牆起一個禽舍,院子則是用土磚或者木柵欄,也有根本不圍院子的。
家裡不缺錢,喬墨原本就想多蓋兩間房,加個小院兒,仿造一座四合院兒。只是先前怕蓋了四合院露了財,遭人嫉恨生事,可眼下周叔的到來恰好為了解了難題。
如今誰知道他有個有錢的舅舅找了來,多年不見受了苦難的侄子,作為舅舅總得心疼心疼,援助點銀子乃是人之常情,要真沒有那才遭人笑話。所以,蓋房子可以大著膽子放開手,就蓋四合院兒,還加上倒座房,後倒座不用,而是圍個後院兒,留下菜地。
另在西邊廂房那邊留個角門,加個小院兒,馬和雞之類的都挪過去,再挖個池塘,養魚種藕,以後還能取塘泥做地肥。
若是別家,哪怕有錢只怕也不會蓋這麼大面積的房,畢竟家裡就兩個人。但喬墨住慣了大房子,小時候在農村就地方大,後來進了城又住著別墅,哪怕離家獨住那幾年也是租的複式樓,空間足夠大。
傍晚林正從地里回來,喬墨等不及吃完飯就與他說起蓋房的打算。
如預料中的那般,林正對他的想法雖有些吃驚,但並沒反對。林正想的也簡單,既然要建新房自然得建好的,錢又不缺,何況那些錢都是喬墨掙的,自然是想怎麼花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