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李水蓮趕緊退了出來,呼吸起伏不定,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也許是他運氣好,忽聽那陳明皓喝斥掌柜:「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夜裡有鬼?你想說誰?哼,那李水蓮算個什麼東西,哪怕真死了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皓,你、你要在這兒過夜?」馬賀滿腹遲疑。
&不是我,是我們!」陳明皓十分強勢,冷笑道:「那可是你的小情人兒,如果真是有人搗鬼,八成是想和你舊情重燃吧?我怎麼著也得成全他啊。」說著話音冷冰冰透著狠戾:「我一定會把他留下來,長長久久的陪著你!」
馬賀臉色微微變化,緊接著又陪笑:「我要他做什麼,他哪兒比得了你呀。這事兒都聽你的,如果抓到了人真是他,隨你處置,只要他別再來礙咱們的眼。」
陳明皓這才臉色和緩些,一擺手,身後的人便去準備房間。
在外面聽得大概言語的李水蓮已沒有心思為他們話里的蔑視殺心而惱怒,唇邊勾起一笑,只為他們能留在鋪子裡而滿意。若是他們天天呆在馬家,深宅大院的,他哪兒有機會下手?這小鋪子就不同了。更何況,他好歹曾經是名義上的老闆,對這鋪子裡里外外也算熟悉,所以夜裡悄然潛入不成問題。
是夜,街上的鋪子一家家漸漸關門歇業,處處安靜下來。
一抹黑影從巷子裡出來,一步一步小心的摸到如意食鋪的後門,抽出袖子裡的尖刀插入門縫,一點一點的將門栓撬開。這鋪子雖換了掌柜,可夥計沒變,那夥計向來粗心大意,後門的門栓只簡單的插著,遇著有心的人耗費些時間就弄開了。
進了鋪子也不必找,馬賀兩個必定是睡在最大的那一間房。怕驚醒了人,李水蓮極儘可能的放低了呼吸,照著老法子弄開了大間兒的房門。
到底是第一回做這樣的事,李水蓮想到仇人就近在咫尺,腦子裡都空了,猛地拔出尖刀就朝床上刺。
黑暗中只聽見一聲慘叫,另一人被嚇醒,滾下床就往門口跑。
李水蓮拔刀就追,噴濺出的鮮血濺落了滿臉。
&命啊!來人!快來人!」馬賀又驚又嚇,喊出的話抖的不行。
&賀,我要殺了你!」李水蓮這會兒已沒了理智,滿腦子只有一個目的,殺人!殺死陳明皓!殺死馬賀!剛才那一刀扎的很巧,正中陳明皓的心口,這會兒早沒了氣,所以就剩下馬賀一個了。
&李水蓮?」馬賀聽出了他的聲音,簡直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殺人是要砍頭的!你、你別殺我,有話好好兒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嘴!」李水蓮非但沒心軟膽怯,反倒被他的話刺激的更兇狠。聽得外頭有人趕過來,將房門一栓,推了桌子死死抵住門,一雙眼睛在夜光中幽冷滲人。「你們毀了我,我活不成,你們也別想活,大家一起死,一起死!」
門外的下人們不知狀況,眼看著就要將房門撞開,卻聽得裡頭一聲痛苦大叫,又有撕扯扭打的聲音,可很快就沒了動靜。幾個人面面相覷,連忙再度使力,終於將門撞開。
兩盞燈籠一舉,房中慘象驚的幾人面色煞白,如被人扼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來。
隱於暗處的何宇看清了裡面的情況,便不再多留,幾個縱越消失在夜色里。
次日一早喬墨便得了消息,對此並未發表什麼看法。
村子裡也在今天知道了昨晚城中發生的慘案,全因李水蓮乃是上林村人,哪怕說是趕其出村,可出事前還在村中居住,村中又有其阿爹阿麼。再者,大約馬家陳家因悲而痛,想要發泄怒火,可兇手李水蓮同樣死了,便想把怒火發泄到其阿爹阿麼、甚至是林家乃至整個上林村。
一清早就有衙差到來,還是打著查探兇殺案的名義來的,整個村子都氣氛壓抑。
最後不知里正是如何與之周旋的,那衙差將李大和金阿嬤帶走,說要先行收監。村里人覺得身為李水蓮阿爹阿麼,人家衙門要問話,倒在情理之中,可衙差竟還要帶走林福,甚至因林福腿腳不便需要人攙扶連林貴也給押走了。
哪怕林家素日再不招待見,這也夠村民們忿忿不平了,但面對官差,誰也不敢攔。
事後有人問里正,里正只淡淡說道:「能有啥法子?李水蓮死
85.慘案之後諸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