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點不扒瞎(扯謊),木盒裡面所產的蜂蜜,比老吳頭那個強太多了。
武老頭這麼一走,胖子就把摻著蜂王漿的蜂蜜水移交給大辮子和奇奇,估計喝上幾個月,肯定越來越年輕。
於是就原地休息,老藥子抽菸袋鍋,胖子拿出菸捲,遞給賈思齊一支,然後自個也美美地抽了一口。就在這時候,只聽吧嗒一聲,腦袋上就被重重砸了一下。
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大松塔骨碌滾出挺老遠,足足比胖子的拳頭還大了好幾圈。隨後就見一隻灰色的松樹從樹上一溜煙竄下來,撲到那個松塔前面,宣布對松塔的所有權。
胖子好歹也知道松鼠最愛吃紅松的松子,採摘的時候是先把松塔的根部磕斷,使它們落到地上,剛才肯定就是這個小傢伙砸的。
采松塔其實並不容易,它們都高高掛在十幾米高的樹杈上,也只有松鼠這種靈巧的小動物,才能輕鬆地採食松塔。
另外胖子家的毛毛老哥仨身手也都可以,不過胖子已經知道過度採摘松塔的害處,所以去年秋天就沒有動手。這也導致了大青山上的松鼠越來越多,一來是松鼠的繁殖速度比較快,齧齒動物嘛,都有這個特點;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松鼠這種小動物喜歡搬家。要是哪裡食物充足,它們就大舉搬遷過來。大青山上一下子多出的這麼些松鼠,都是從別的山頭跑過來的。
看到胖子揉腦袋,老吳頭高興了:「這就是不尊敬老人的下場。」
胖子在地上摳了一塊石頭,揚起胳膊作勢要打松鼠,終於又放下。松鼠這小東西實在太可愛了,兩個大耳朵,毛蓬蓬的大尾巴,胖子都不忍心嚇唬它。
松鼠也不怎麼怕人,兩隻前爪抱著大松塔,嘴巴湊到上面,大大方方就磕起松塔,黑溜溜的大眼睛,還警惕地留意胖子它們這邊的動靜。
這小傢伙吃起松籽來,那才叫一絕呢,它的嘴仿佛天生就是為了磕松籽準備的,就跟機關槍掃射似的,噠噠噠,松籽殼就像紛飛的子彈殼一樣從嘴邊蹦出來,幾分鐘的工夫,一個大松塔就啃完了。
松鼠的腮幫子也鼓起挺老高,躥到一棵大樹上,嗖嗖幾下,就爬到上面。然後把嘴裡的松子吐在一個樹杈上面,看來是剛才吃點留點,留下的準備晾曬一下。
「嘿,這玩意都成精了!」胖子還真是頭一回看松鼠吃松籽,忍不住讚嘆起來。
「這要是到了入冬前,松鼠都會把準備越冬的糧食搬出來曬一遍,防止發霉,小傢伙鬼著呢。」老藥子笑呵呵地說著。
松鼠的皮毛也算挺值錢,但是靠山屯很少有禍禍松鼠的,主要是這東西看著就招人喜歡。別的地方就不同了,見著松鼠是真抓啊,那兩年,我國每年出口的松樹皮就有二三十萬張,可以想像出松鼠被捕殺的程度。
「去年開始,咱們這松鼠的數量猛增,估計一來是食物充足,二來可能這裡也相對安全,除了防備那些天敵之外,不用考慮人類這個最大的殺手,所以這幫小傢伙就把這當安樂窩了。」胖子一邊抬頭瞧著樹上的松鼠,一邊感慨著。
就在這時,只聽老吳頭大喊一聲:「豹子——」
胖子低頭一瞧,只見在灌木叢之中,探出一個大腦袋,跟貓頭差不多,但是大了好幾號,耳朵上長著一撮黑毛,平添幾分威武和妖異,兩隻銳利的眼睛,正盯著樹上的松鼠。被老吳頭這麼一喊,這傢伙立刻就消失不見。
「山狸子!」胖子一看這傢伙比豹子要小了不少,而且腦袋更像貓,所以就想起經常躺在野菜廠招待所炕頭上的那個傢伙,估計跟它是一類。
「都錯了,這個不少豹子,也不是山狸子,是猞猁,比山狸子可大多了,算是一種中型猛獸吧。」老藥子慢吞吞地說著,對於山裡的野獸,雖然不如王三炮熟悉,但是眼巴前的也都認識。
「這東西就是猞猁啊,皮毛可值錢了,我看過一張猞猁皮賣到五百塊呢。」賈思齊聽了,也不由連連驚呼。
老藥子點點頭:「猞猁皮屬於直毛細皮,絨多毛長,禦寒耐穿,而且這玩意數量也越來越少,所以就越來越珍貴,估計是咱們這的松鼠越來越多,也就把猞猁招來了,聽三炮說,他好幾年都沒見過猞猁了——胖子,你幹啥去?」
「嘿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