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萌他們還都是大學生,但是以我的經驗,大學這個小型社會的水也是很深的,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不能救你們三個人合租嗎」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另外兩個人不同意說什麼都已經約定好了,怎麼能拋下同伴搞得好想我們是越獄一樣」
「不然你自己出去租呢」
「大學周邊的租金很貴的,一個人根本負擔不了。」察覺出了我的擔憂,小詩勸解道,「沒事,實在不行就找個新室友,耽誤不了多久的」小萌聲音里充滿了樂觀,不想打擊他的熱情,我也不好再就這個問題糾結下去。
「那好吧,記得搬家的時候找我啊」
「不光找你,我還要找程哥、找店長你們這些男人一個都別想跑」
「你是搬宿舍還是宿舍樓啊有的著這麼多人嗎」
「那不管,誰讓你們都答應要幫我了」
「怎麼還賴上了」我苦笑道。
看來自己又擔心過頭了。自己似乎有這種特質,或者說神經質更為貼切,每次都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預想,不僅是出於自身的悲觀性,更是一種自我安慰,畢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現實再悲慘也不過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這麼一想,好像我很有想法的樣子。殊不知我曾經連出門上街都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麼惡劣事件導致自己很長時間內不敢出門,宅在家裡窩了一整個假期
和小萌說說笑笑了一陣,原本還笑聲不斷的我們同一時間猝然止住了聲音有點像沒有老師管理的自習課上吵鬧的班級沒有任何緣由的突然之間沉寂下來據說是因為這個時候有人離開了這個世界。一旦安靜下來,再想熱鬧起來就很困難了,被繁榮假象所掩蓋的種種問題漸漸浮出水面。我們一時無言。就在我準備道別掛斷電話的時候,小萌忽然開口
「你和那位漂亮姐姐,還好嗎還在一起嗎我不會打擾你們」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拿開手機,深吸氣,用力吐淨。「她走了。」
「喔,那她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是不是應該掛斷電話比較好啊,別耽誤你們」
我剛忙阻攔。為了不讓她再度產生誤會,我將自己與小詩的關係解釋清楚當然關於工作的具體細節沒有吐露,猶豫了一下之後,本就期望找人宣洩的我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也大概講給了小萌。
「原來是這樣你也很不容易啊」按照我對小萌的了解,本以為她會如此安慰我,然而小萌好像網路遊戲裡有延遲的隊友一般,好半天沒有講出一個字,連呼吸嘆息聲都沒能聽聞。我不禁有些心急。
「你聽到了嗎」
「嗯。」
「有什麼想評論的嗎」
「沒有。」
「沒有」
「沒有。」
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噌地衝到了我的頭頂。「行,算我看錯人了還以為自詡俠女嫉惡如仇的你夠意思,能幫我說話,看來你還在氣我昨天拋下你的事情,故意氣我報復我是不是」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我只能說,小詩姐姐走得好,走得妙,走得呱呱叫」
「你什麼意思」
「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孩,都不會希望身邊跟著一個比自己的妒忌心還強的小氣鬼的」
「我怎么小氣了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面前走過,我還小氣再說我都承認自己和她的關係沒有趙哥的緊密,也沒有阻攔他們啊」
「那你還抱怨什麼」
「我沒抱怨,我只是不滿兩個人一個是我的上級,一個是我陪伴了差不多兩天的女孩,憑什麼就擅自走到一起,棄我於不顧,連道別都沒有」
「那你當時怎麼不上去說呢」
「上去說什麼」
「就把你和我講的這些話說給他們聽啊」
「有什麼意義嗎好像我很小心眼似的」
「再說了,我就算上去了又有什麼用,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使刨去了感情的深度。社會地位等等外在因素,我也比不上趙哥說也是白說」
「那你跟我說也沒用啊。」
「就不能聽我抱怨兩句嗎」
「不是說沒抱怨嗎」
「你就是這麼和朋友聊天的嗎」
「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你成為朋友了。」
「再見。」被小萌反駁的啞口無言,我準備掛斷電話。
小萌笑著制止了我。「和你鬧著玩呢,你怎麼這麼敏感」
「我是個敏感膽小又難看的死肥宅,真是對不起咯」
小萌似乎搖了搖頭。「如果你就這麼自甘墮落下去,以後只會一直循環這種不愉快的事情。」
「我也不想啊」重重的嘆了口氣,望著窗外黯淡無光的荒漠,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起碼先稍微有點變化,讓人看出你進步的決心。」
「應該怎麼做」沒想到已經步入社會的我還要向年少的女孩求教
「嗯,內在不是那麼容易轉變的,要不先從外形著手,比如減肥這個看起來已經失敗很多次了還是先換個髮型吧」
「髮型」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從學生時代不對,是從小就幾乎沒有過變化的短平頭。我一直都由路邊攤、老式理髮店裡的叔叔阿姨爺爺們將稍微長長一點就不舒服的頭髮剃回最簡單不擔心晚上睡覺壓塌,不需要早上洗頭整理的短髮,既經濟又實惠最早是兩元,後來漲到五元就沒變過了。只有大學期間和朋友一起到髮廊理過幾次頭髮,不過也都是剪短即可,花上最低檔的價格。倒不是我小氣不捨得花錢,實在是自己死板封建又膽小,不喜歡洗髮廳的氣氛現在也是和小城內其他男性們隔一段時間集中到書店門前,要麼由張姨要麼是劉嬸幫我們剃頭,很少到鎮上,更不會為了剪個頭髮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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