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明珠在場,葉星語只好逢場作戲,伸手握住了封薄言的大手,「也久仰封總風采。」
「那等下私下可以認識一下。」封薄言當著付明珠的面就這麼說。
付明珠愣了愣,好像聽懂了,封薄言對葉設計師有興趣。
只不過她弟弟的表情,怎麼有點不爽?
「不了,封總是人中龍鳳,我高攀不起。」葉星語很有自知之明的開口。
「葉小姐不必妄自菲薄,你是我心中的明月。」
葉星語愣了愣,臉冷了。
這個混蛋故意的!
知道她來跟付明珠搞好關係,故意在付明珠面前表示出對她有意思,這樣,付明珠就不會有撮合她跟付宴臣的想法了。
她冷了冷臉。
封薄言笑了,在她旁邊坐下,長腿故意碰到她的小腿。
葉星語僵硬了一下。
「封總來做什麼?」付宴臣問付明珠。
付明珠高興地說:「封總說,有個項目想跟我們付家珠寶談談,今天真是雙喜臨門,不止星語成了我們品牌的合作設計師,還跟封華集團有了合作,我真是太開心了!」
她舉起酒杯,「來,封總,我敬你一杯,祝我們合作順利。」
封薄言風度翩翩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付宴臣瞪著葉星語,似乎很不滿。
葉星語只好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
兩人的眼神你來我往,惹了旁邊的封薄言不高興。
他眯了眯眼,用腳尖輕輕剮蹭她的小腿。
葉星語今天穿的是裙子,一大截白皙的腿露在外面,被封薄言的皮鞋輕輕剮蹭著,不舒服得她想躲。
她挪了一下身子,他的腿又貼上來。
葉星語皺了皺眉,抬眸,撞進他諱莫如深的眼眸里。
儘管已經對他沒感情了,可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還是無法坦然地面對。
那抹眼神熱燙深邃,似乎要活剝了她。
她感覺她在他面前像是沒穿衣服的,他的眼神能穿透布料讓她躲無可躲。
腦海里莫名想起那些糾纏的畫面,葉星語呼吸有些不穩,轉身離開餐桌去廁所。
她在廁所里吐了。
她感到心悸,噁心,她恨自己想起那些畫面,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不允許自己去回想那些畫面。
她忽然又想起了醫院裡的爸爸,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被徐若晚害成了那樣。
那一刻,她心裡似乎又有了恨意,緊緊攥著自己的裙擺,雙目通紅。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洗手間裡走出來,長發下的臉略顯蒼白,她對付明珠說:「明珠姐,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
想起爸爸,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蒼白脆弱的女孩。
她想起了她在醫院那段時光,她哭著求封薄言處置徐若晚,可是封薄言讓人給她打鎮定劑,讓她入睡。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只要一想起來,她就會渾身發冷,像是浸泡在冰水裡,無法再做到逢場作戲了。
「星語,你沒事吧?」付明珠起身問她。
付宴臣望了過來,見她臉色都是蒼白的,也有些擔心。
剛要起來,對面的封薄言比他快一步,已經走過去扶住了葉星語,「是哪裡不舒服嗎?」
葉星語雙目暗淡地看他一眼,當著所有人的面拿開了他的手,抗拒意味十分明顯。
封薄言震了震,手落在半空,看著葉星語走遠,瞳孔憂傷。
付宴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這麼傷心的樣子,心口隱隱感到沉悶,他想走過去,但是這時候封薄言又追了出去。
付明珠拉住他的手,「你跟過去幹嘛?」
「我看她好像生病了。」付宴臣開口。
「別去了,你沒看出來,封總對她有意思麼?」付明珠攔住弟弟,輕聲說:「讓封總去安撫她吧,我們做個順手人情吧。」
付宴臣抿住唇,不知為何感到心情很煩躁。
葉星語落寞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