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林開一聽晏琅這麼說,就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前兩次晏琅這樣,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他一問。
晏琅就指了指一旁牢房中關著的一人。
「那有個現成的邪修,您讓他直接攝魂奪念就可以了。」
「……」
滿是靜謐。
就連用刑的老者,在晏琅這話之後都沒忍住悄默偷看一眼。
這看起來挺溫婉一姑娘,怎麼出主意這麼堵。
攝魂奪念,那是強行將人的神魂從身體裡扯出來,抽取他所有的記憶和念想。
不僅看過之後這人會魂飛魄散,光是這扯出神魂的痛苦,就遠比整個刑獄的刑具加起來還要可怕。
雖然成為魔族的走狗害人族,淪落至此也是罪有應得。
但……
眾人目光齊齊落在執意問出來的趙林開身上。
趙林開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顯然沒做夠,聽言兩眼一黑,抬手扶額。
「晏琅啊,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從哪學的這些?」趙林開低聲詢問,帶著幾分苦口婆心的意味。
晏琅不解「這還用學?」
「……」
「好好好。」趙林開算是明白了,晏琅就是個外面白的,實際上心肝全黑得沒邊的丫頭。
不過這樣的主意,也就晏琅能說得出口。
難怪她剛剛會說看他是否願意決定去做。
這事換做旁人,可萬萬不能啊。
「城主,那咱們……」老者看出趙林開對這主意有所動容,有眼色的假裝詢問。
趙林開閉著眼擺擺手,「就照她說得辦。」
「好嘞!」老者雖然先被晏琅的提議震驚了一下。
但不得不說年輕人的腦袋就是靈光,這方法好啊。
人就算死了也沒事,什麼都知道了,還不怕有反噬。
反正反噬了也是在那名邪修身上。
老者去將那邪修從牢房裡提了出來。
人早已將在老者的用刑下變得聽命是從,一聽要用邪術去攝魂奪念,邪修先是嚇了一跳。
「這這這……大人,我不敢啊。」
「混賬東西,這是戴罪立功的好機會,你是不敢還是不會?」老者一鞭子抽在邪修身上。
黑紅交錯的傷痕一下子顯現。
疼得那邪修冷汗直冒,渾身發抖著應聲,「小的會,真是戴罪立功嗎大人?」
「我還能騙你?趕緊的!探出什麼都報出來。」老者不耐煩的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在牆上拍了兩下。
邪修抖了兩下身子,連忙點頭,「是是是。」
他走上前去,伸出枯瘦黝黑的手搭在男子腦袋上。
下一瞬,一陣慘叫聲就從男子和邪修口中同時爆發出來。
攝魂的痛苦讓男人止不住的哀嚎,牽動身上的刑具,痛不欲生,欲求一死。
而邪修則是第一時間被男子體內的禁術反噬,幾乎瞬間就感受到筋骨寸斷的痛苦。
他痛苦得想要把手抽回,卻在這時候感受到一股力量湧入他體內,為他癒合傷口。
他只能被迫停留在原地,一邊感受著那股力量在為自己修復,震驚是血修的術法。
一邊讀取這男子的記憶,得知他與魔族勾結的點點滴滴,以及一些辛密之事。
邪修張大著嘴,血從他口中流出,震驚之意流表於臉上。
隨著攝魂奪念術施展完畢。
被吊在半空的男子徹底淪為一具沒有神魂的軀殼。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