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五局已三勝,穹蒼已經贏了。不如說,果然贏了。但曲水台周圍的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多了,就連四掌門手下那些黑眼圈濃厚本該在補覺的門人們也慢悠悠爬了上來,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鼓聲重了,意在催促。
徐行與林郎逸各站一方,一人執紅、一人執藍。一人用劍,一人使刀。
之前忘了看,現在九重尊在場,神通鑑直接失蹤,屬性面板是看不了了。不過徐行也不太緊張,畢竟她一向沒有輸的習慣。
林郎逸神色不大好看。按理來說,在動手之前總要客套幾句。然而,他對徐行真是沒什麼可說,只盼著快點結束早點回去。
不知何時,身後那如麥芒針尖的冰涼視線終於消失了。
凝滯中,兩人對視,看似一觸即發。就在人動的前一瞬,徐行開口了:「我覺得,你還是專心一點比較好。」
話音方落,那道朱紅髮帶一揚,人影搶上!
劍氣凜冽,離身周仍有方寸距離依舊割得肌膚生寒。林郎逸神情一凝,並未用蠻力回擊,而是順著那股力道舉刀一架,刀鋒便使著巧力往劍柄上狠狠一磕。
點到為止,並非生死相鬥,一是落出場外為輸,二是喉間玉片碎裂為輸,三,也是約定俗成的,兵器脫手落地,和輸也沒什麼區別了。當然,個別臉皮較厚的大可以把兵器撿回來繼續,只不過目前歷史上還沒出現過這樣的人才。
林郎逸這一擊,穩妥為主,僅是略作試探,並未抱什麼希望。然而,刀鋒還當真正正磕到了劍上,發出「噹啷」一聲,徐行劍柄受力脫手,在落地的前一瞬被左手險險撈了回來。
眾人爆發出一陣喧譁。
徐行:「咦?」
「你『咦』什麼??」林郎逸都驚了,「這只是第一招而已!」
上次都不至於第一招就兵器脫手吧?這種初學者才有可能犯的低級錯誤人會短時間內退步得這麼厲害嗎??
徐行一派自然地將劍提起,左手在劍鋒上輕彈一下,發出一聲輕響。然後毫無誠意地解釋道,「手滑了。」
「」林郎逸現在當真對此戰毫無期待了,他仁至義盡地提示:「道友。注意了!」
劍光閃爍,刀影重重,轉瞬之間,兩人已在場中拆了十幾招。
就算是穹蒼剛入門的弟子,也能看出來,這過招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險象環生!
當然,險的一方便是徐行了。她全然落入下風,被壓著打。其實以眾人的眼光看來,她早該輸了,不過是每次都借著地形、招式空隙來勉強招架,四處逃竄,肚皮不貼地也能溜得飛快,看得真是令人倍感心酸。
但正是這樣,才讓人熱血沸騰、熱淚盈眶。就連早些時候被坑得落淚的十峰也在觀眾席上握拳大喊起來:
「小師妹撐住!我相信你可以的!!太勵志了!!!」
「掃他下盤!就這樣掃他下盤啊啊啊!!」
「區區一個林郎逸,也敢來我穹蒼撒野!不過就是長得帥點罷了,你算什麼!我早看你不爽很久了!!」
來人,把後面那位夾帶私貨的請出去。
小曹懷疑人生完畢,站在一旁觀戰,看著看著也不由皺起了眉。
她把槍上的布條取下來,問身旁的同伴,「怎麼還沒結束。小林是在放水嗎?看著也不像啊。」而且,他也沒有任何要放水的理由。
同伴幽幽道:「看著不像放水,也沒有放水的理由,那就說明沒在放水啊。」
小曹:「對哦!」
而此時場上的林朗逸咬牙斬下一刀,全身心的感到窒息。
雖然外人看著很像是他占盡上風,他剛開始也覺得自己絕對贏得很輕鬆,然而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能感受到,事實完全不是這樣。自己就像是濕著手去抓泥潭裡打滾的狗,每每快要抓到狗腿了又滑開,抓到了又滑開!狗玩得是開心了,也並沒上岸,自己反倒被濺了一身一臉的臭泥,這種滋味得有多難受不提了!
即便是告誡自己不得心焦,也不能衝動,然而內心一焦,刀勢便亂,更讓人氣憤的是,徐行仗著其他人看不清神色,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