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著跟了過來,瞧著她手裡拿著的簪子,道。「雲秀啊,青山這孩子踏實,也是娘瞧著長大的,性子好的很。」
「娘...」江雲秀將簪子擱放下,道。「我知曉青山哥人好,我是個下堂婦,先前鋪子裡邊生意好,青山來忙活也得了不少銀錢,依著他現兒這般情形,要娶個好姑娘那還不容易呢,我也不能耽擱了人家不是。」
「雲秀,你跟娘說實話,是不是還惦記著莫言?」自個閨女的心思,她這個做娘的反而瞧不清實了,雲秀回來也不說往後的如何,可現兒屋裡情形好,總不能讓她這般年歲就給耽擱著。
聽了這話,江雲秀微微一愣,笑道。「娘,你甭多想,趕緊回去歇著罷,明兒還得忙活。」
「你啊,莫言再咋的,都是將給你休了,你惦記他做啥,他不是還娶了個妾室呢,俺們這鄉下莊子,你瞧瞧,誰屋裡還有妾室的?」
「娘,我知曉你是為著我好,可我現兒真是沒這打算,等往後再說道這事兒,現下要緊的,是將這回的忙活好。」
「成成,俺也不管你,說道多了,你也聽不進去。」江氏無奈的站起身回了自個屋去。
江氏剛走,江雲清和五丫兩人便探頭探腦的進了來,笑嘻嘻的瞧著江雲秀,道。「三姐,娘和你說道啥呢?」
「娘說道,明年的時候,你們倆也該及笄了,想著給你們說道個好婆家呢!」
聽了這話江雲清撇了撇嘴,倒是五丫微微羞紅了臉,不做聲,脫了鞋襪上了炕頭。
「三姐,娘才不是這般說道,俺和五丫都擱外邊聽著了。」
「聽著了你還問道,閒著沒事兒做呢,趕緊歇息,明日有得你忙活。」江雲秀說著,將被褥丟給了江雲清。
「俺就是想三姐和青山哥一塊兒,俺瞧得出,青山哥對三姐上心,這回得了三姐話兒,說不準心裡是哇涼哇涼的。」
「哇涼也好,涼快也就靜下心思了。」江雲秀說完,滅了油燈。
江雲秀睡不踏實,手腳就沒暖和氣,那膝蓋和手肘處隱隱約約的有著疼痛感,時不時抽痛一會子,可折騰的很。
到了後半夜,江雲秀才覺著暖和了氣,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才合眼不久,便聽著外邊傳來砰砰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江雲秀皺了皺眉頭,睡眼惺惺的,聽著院子裡邊有人起身去前邊開門,這才不緊不慢的下了炕頭,也驚醒了江雲清和五丫。
「三姐,你做啥呢,大半夜的不睡。」
「我聽著外邊有人敲門。」江雲秀拿了火摺子點好燈,扯過衣裳穿在身上。江雲清揉了揉雙眼,含糊道。「哪有人敲門,俺就沒聽著,定是三姐聽錯了。」
話兒剛落聲,江雲秀這屋門便有人來敲了,江雲秀連忙道。「誰啊?」
「雲秀,是俺,外邊的三嬸來了,說是另一個院子遭了賊子。」
聽了這話,江雲秀一愣,下意識的想到了那些繡線,趕忙開門走了出去。
江雲清和五丫聽著是遭了賊子,都緊著起身跟去瞧瞧。
「三嬸,出了何事,好端端的那邊院子怎的遭了賊子?」江雲秀一路朝那邊院子過去,道。
瞧著三嬸那摸樣是嚇得不輕,道。「俺也不曉得,這睡得好好的便聽著院子裡邊有動靜,俺還想著是不是青山兄弟這會子起夜,可後邊覺著不咋對勁,就起身瞧瞧,這一瞧,哎喲,院子門敞開著,沒瞧著人影,後邊在堂屋去看了看,擺放在桌上未收拾的繡線就給不見了。」
聽了這話,江雲春問道。「青山呢?青山今兒晚上不是到那院子去歇息去了?」
「俺沒瞧著青山兄弟,上他那屋裡去喊人,也沒見著。」
說話間,便到了院子,江雲秀瞧著門是打開的,裡邊忙活的婦人也都起了身,屋裡燈火通明,瞧著江雲秀來了,大夥都好生站著,沒敢吭聲。
江雲秀瞧了大夥一眼,道。「你們夜裡可是聽著動靜了?」
大夥搖了搖頭,道。「俺是聽著三嬸在喊人起的身,才曉得院子裡邊今兒沒收拾的繡線遭人偷了去。」
聽了這話,江雲秀朝自家大哥和二哥道。「大哥、二哥,你們去尋尋青山哥。」
「唉,俺們這就去。」
繡線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