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得能一眼望到底,跟魅惑扯不上半點關係。
氣質截然不同,顯然不可能是一個人。
搖搖頭甩頭腦袋裡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來到這裡就跟狐狸槓上了。
看到狐狸的畫像刺青也就算了,就連情敵都是只狐狸,現在她竟然做個夢都要夢到狐狸……
該死的老天爺,她真想仰天長嘯一聲,她不喜歡狐狸啊啊啊!
就在白銀心裡不忿的時候,房間裡的小狐狸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疊紙,正伏在桌案上低頭忙碌著……
白銀眉頭一挑,她倒是想看看這女人在寫些什麼。
身子一晃,就見那一沓紙上寫得滿滿當當的都是字。
字跡俊秀瀟灑,龍游蛇走,鋒轉換間帶出灑脫大氣。
白銀心中一動,目光看向對著那字臨摹的小狐狸。
她跟著他們在茅中呆了許久,自然知道男子總是逼著小狐狸寫字。
奈何小狐狸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要她一整個上午屁股黏在椅子上練字是不可能的,因此總是會使出各種手段來躲過練字。
男子雖然有萬般手段讓她屈服,卻總是不忍心,也因此小狐狸到現在的字還跟狗爬一樣……
白銀眸光頓在小狐狸身上,難道她現在是要練字?
小狐狸鋪開一張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漾出一抹開心的笑。
「他回來還要兩個月,如果我在這段時間裡把字練好了,回來他看到了一定很高興……」
白銀眸光一凝,這女子雖然心智不夠成熟,天真的跟個小孩子一樣,但卻是真的愛那個男人……
說來也怪,白銀在他們身邊晃蕩了這麼久,不知道是她疏忽還怎麼的,一直就沒看到那男子的模樣,連名字都不知道。
他就好像是這齣戲裡最大的謎團,周身都籠罩著一層迷霧,讓她墜入雲裡霧裡。
他的氣質跟祁連流末極像,但又不同。
祁連流末總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好像天下萬物都逃不出他的算計。
白銀想,就算是天塌下來,恐怕他連眉毛都不會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