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宋元春和駱如煙對視了一眼,紛紛垂眸拿起手中的繡帕狀似不經意地捂住了口鼻。
還是宋元春輕咳了一聲道:「知道了,辛苦了,下去吧。」
採菊沒走,她有些心急於再得個保證:「春姨娘,您說的大哥兒的事兒……」
宋元春不耐地擺擺手:「去吧去吧,下回大哥兒來我自是將你提攜到他跟前的。」
採菊吃了這顆定心丸,面上大喜,恭敬謝過宋元春後就告退了。
駱如煙滿是嫌惡地看了採菊的背影一眼,刻薄的話到底是沒說出口。
駱卿喝了藥後神思還是分外恍惚,說著身上癢,要伸手去撓,被人阻了,嘴裡就一直念著哥哥哥哥的。
劉霄見了心煩,只覺這兩人是磨人得很,同青杏和紅梅交代了,兀自離去了。
怡親王府還有個人等著自己呢,要是他再耽擱下去,只怕那邊兒那位也要鬧著來了,到時候他一鬧可不就是能善了的事兒了。
他躲過眼線,到得怡親王府,卻被告知言淮正在待客,那管事的知曉他同言淮的關係,便同他實話說了,是幾位大臣。
他轉念一想都知曉那幾位大臣來是為何了,大抵都是在勸言淮儘早歸朝的,至於那幾位臣子背後站著的人……
一般來勸言淮儘早歸朝的要麼是言淮曾經的心腹肱骨,要麼就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那邊的人,心腹肱骨這會子該被言淮提點了,在避嫌沒同他多交際,那麼就只有後一種人了。
他想得明白,到得偏廳去喝茶了。
言淮現如今可沒心思聽這幾位大臣在這兒叨叨,奈何被纏住了,只好扯著嘴角應酬,但這幾人說了半晌也沒說到點子上,他又聽得劉霄來了,更是心急。
「本王直言,本王如今可算是個瞎子,擔不得朝中重任,還請幾位大人回去吧。」
那幾位大臣是記得言淮的脾性和手段的,知曉他這是不耐了,又客套了兩句,只得起身告辭離開了。
待得人走了,言淮立時著人去將劉霄請了來,一聽得他的動靜,便道:「人怎麼樣了?」
劉霄懶洋洋地在一邊兒椅子上坐下了:「能怎麼樣?那丫頭對自己也是狠,下藥下得也狠,還等了那般久才讓丫鬟來尋我!」
言淮一抬眼:「那你來這兒幹什麼?你還不去守著!」
劉霄覺著自己委屈極了:「祖宗誒,你們都是祖宗,我這不是怕你著急,然後巴巴兒地趕來知會你一聲嗎?我的王爺誒,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言淮懶得聽劉霄這般故作誇張之言,嘴角帶笑,聲調卻很冷:「不若試試?」
劉霄立時坐正,陪笑道:「不用了不用了。」然後自發地說起了駱卿的狀況,「雖說對自己下手狠,但有我出手嘛,病情算是穩定了,吃兩日的藥應該就能見好了,只是……」
他說到此處又停了下來,言淮已經揚起了摺扇,他撇撇嘴,接著道:「還沒退熱,一直叫你呢,說她身上癢。」
「我去見她。」良久,言淮說出了這話。
「你瘋了?」劉霄急了,幾步走到言淮面前,「你現今還沒入朝,沒掌實權,那太皇太后和皇上可就想著拿你把柄好免你生異心呢,且不說他們,就是太后母家,那也是瞧著的,就等著你露出把柄,一招致命,讓你動彈不得呢。」
言淮拿摺扇朝劉霄點了點,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晚上去,不會叫人發覺的,這點能耐我還是有的。」
他放下摺扇,端起桌上的茶盞,將茶蓋掀起,輕輕撫開面上的茶葉,然後輕抿一口。
「我這回再入朝只怕就沒那般容易脫身了,卿卿是我在這世間唯一放不下的人,我一直拿不定主意……」
劉霄一聽就明白了:「那此廂你去,是拿定主意了嗎?」
「我想她好,也不知該不該將她留在我身邊,但若她留在哪裡都是不好的,不若就留在我身邊吧,生死總也在一塊兒的。」
這是言淮頭一回這般對人剖白自己的內心。
「若是她還願意的話。」
劉霄藉口,要就近給駱卿治病,留在了駱府的祥瑞園,當夜,他便悄悄將言淮給迎進駱卿的屋子了。
「她燒熱退了,現下
第65章 生死總也在一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