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雪。」聲音透著顫抖。
對於王右通直呼她的閨名,王夫人表情卻冷淡得不起半點波瀾。
見司馬韻雪沒有出聲呵斥,王右通才繼續道:「韻雪,當年我和大哥同時愛上你,可你卻選了大哥,你知道我有多麼痛苦」
王夫人打斷道:「我誰都沒挑。」
王右通聞言一訝,只聽她說道:「我只是遵從師命嫁入王家。」
王右通聞言驚喜無比:「韻雪,難道說你從來沒有愛過大哥?」
王夫人反問:「很重要嗎?」
王右通語氣堅決道:「當然重要!」
王夫人淡道:「一點都不重要。」
王右通再次錯愕,他看不透這個女人。
王夫人淡道:「我不會讓婉之成為王家家主,其它的事,我不會插手,二叔請回吧。」
「韻雪,我愛你,後半輩子讓我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吧,我會把婉之當親生女兒看待。」
王夫人淡淡一笑:「二叔,聽起來很感人,只可惜我看不上你。」
司馬韻雪也乾脆不遮遮掩掩,打開天窗說亮話。
王右通冷道:「司馬韻雪,你別逼我!」
王夫人淡笑:「放馬過來。」
王右通語氣一軟:「韻雪,別忘了,你還身患絕症,時日無多,或許我拿你沒有辦法,但是你走了之後,就沒人罩護婉之,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對付她。」
王夫人諷刺道:「你剛才還說把婉之當做親生女兒看待。」
王右通道:「那是因為我愛你,婉之是你的女兒,所以愛屋及烏,如果你逼我恨你,我同樣會把仇恨轉移到婉之身上。」
王夫人站了起來,看了王右通一眼,輕輕搖了下頭:「王右通,你比你大哥差遠了。」
語氣雖淡,這番居高臨下,完全就是一副大嫂的教訓姿態。
這話落入王右通耳中,相當於揭王右通的傷疤。
他的能力一點也不必大哥差,但是大哥成為王家家主,大哥還得到了他心愛的女人。
而他什麼都沒有,他只能像個失敗者站在遙遠的地方,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渴望,忍受著思念的痛苦
王右通表情扭曲,在外人面前,絕對看不到他這樣失控的表現,但是此刻,在司馬韻雪面前,他卻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司馬韻雪看都沒看王右通一眼,似乎他是無關緊要的人,甚至只不過是一個在低頭聆聽,等待吩咐的王家僕人。
王右通表情扭曲到近乎猙獰,在一瞬間又心如止水,淡淡道:「或許我太顧及兄弟之情了,我太愛惜了你,所以讓你認為我是個懦弱的男人。」
呵司馬韻雪輕輕一笑。
笑聲韻雅優美,猶如山泉般清澈動聽,又極具磁韻,冰壑玉壺般潔瑩高貴。
王右通站了起來,沉穩道:「司馬韻雪,我會得到你,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不會再慣著你了。」
司馬韻雪微笑道:「王右通,叫你一聲二叔,不然你已經死了。」
王右通沒再說一句話,轉身離開。
司馬韻雪面容平靜,褪下衣裙,解下一頭髻盤長發。
長發盪下溫柔的貼垂在雪白的脊背上,雙鬢柔順的鬢絲輕輕的蕩漾在她天鵝般修長纖細的頸項,讓這張美麗無比,冷艷無雙的第一仙容,多了一絲人間女子的溫婉柔美。
全身肌膚瓷白如玉,光澤細膩,團起而綿柔的優美曲線,讓這赤赤美軀如同浦雪。
司馬韻雪身子浸在水中,肌竟比水白,淡淡氤氳冒起,這一幕恰如雪融於水。
耽擱了這一會兒,水溫有點低,司馬韻雪感到有點冷沁沁,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道身影。
這讓她表面莫名變得暴躁,似發泄一般狠狠的拍打水面。
卻只是泛起茉莉花一般的柔柔的水花來,如同在向司馬韻雪撒嬌。
水花的撒嬌似乎起到了效果,司馬韻雪不再把脾氣灑在溫水上,她闔上眼眸,柔眸一隱,仙容驟然變得冷若冰霜,透著不容褻瀆。
檀唇輕啟,吐出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的清柔之音:「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