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彩豆,路德卻沒打算這麼做。
「深夜打擾,我就開門見山了,你讓小次郎轉達我的要求,我無法做到。」
路德的話讓彩豆眉頭一擰,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全力應戰,這才是對對手的尊重,路德你成就高於我,我喊你一聲前輩不為過,我只想知道…在前輩的字典里,是否沒有尊重二字。」
輕嘆一聲,路德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會很難解釋,如果讓小次郎當傳聲筒,這事更加說不清,因此才特地趕過來。
可是到了現場,路德卻發現,還是很難開口,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把「我拿出全部實力對戰,不是尊重,是虐待」這句話說出口。
許久,路德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笑著對神色冰冷的彩豆說道。
「我的徒弟希嘉娜,曾經在濱海市遇到了一群挑戰她的訓練師。」
「訓練師說,你出全力又如何,我不怕。」
「值得一提的是,對希嘉娜說這些話的訓練師,年齡比她還要小好幾歲,屬於剛拿到精靈不久的新人。」
「如果是我,我會拒絕應戰,亦或者隨便打打應付過去。」
「但是當時的希嘉娜很耿直,她真的毫無保留地出手,暴打了那個孩子。」
「回來之後,我教訓了她…」
路德看著彩豆因為生氣而發抖的身子,沒有理會,繼續說了下去。
「無論那個孩子知曉希嘉娜的實力與否,把衝擊性的事實送到那個孩子面前,都會讓她很難以接受。」
「有些道理是需要循序漸進去了解的,有些事實也是需要一點點去弄懂的。」
「太直接,就變成殘忍了。」
彩豆快步走到路德面前,灰石本想攔住,但是卻別路德揮手制止了。
「你把我當做孩子,當做那些需要小心呵護的花朵?」彩豆大聲質問,「你覺得我是那個沒有能力接受最終結果的人?」
「路德,你這不是尊重,這是輕蔑,你從未把我當做一個真正意義的對手,這難道不是傲慢嗎?」
「是。」
彩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睜得很大。
路德重複道:「是,這就是傲慢,你完全可以這麼理解。」
「我比你強,我為了不讓你受到更大的傷害,因此選擇溫和地處理你與我的對戰,於是你說我很傲慢,在你的視角看來,沒有問題。」
「可在我的視角看來,我只是努力做到委婉。」
「你這是可恥的同情,我只是想要一場認真,沒有一點水分的戰鬥,可你卻不願意,這是在侮辱我,還有我的訓練師身份。」
「我不是花瓶,我自小開始就不斷地捶打身子,不斷堅持訓練,十餘年如一日,才在訓練師和空手道上有了今日的成果。」
「失敗的打擊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沒有一次能把我打下,只會讓我變得更強,這是武者的韌勁與決意,不是小小風雨可以動搖的!」
路德嘴角微翹:「可你,就是個花瓶啊。」
彩豆的手如閃電般探出,直取路德的領口,極近距離之下,這一抓幾乎無法被防備和阻擋。
「啪。」
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擋住了彩豆伸出的手。
灰石笑容冷厲而生硬:「說歸說,可不能動手啊,小,娃,娃!」
彩豆嚴重的怒火噴涌而出,胸膛劇烈的起伏,沒有收手意識的她迅速後撤步,彈起一腳,試圖穿過灰石的防禦,踹到路德的小腿上。
灰石只是輕輕傾側身子,便用自己的大腿為路德擋下了一腳。
「你把話聊崩了。」灰石話里隨是埋怨,卻有著調侃的味道。
「沒有,倒不如說這才是正常的進展。」
路德後退兩步,囑咐道:「別弄傷了。」
彩豆已經對著橫亘在自己和路德之間的灰石發起了進攻,接連不斷的鞭腿抽在灰石擋在胸前的手臂上。
正常人被這種力量的鞭腿抽中已經手臂麻煩,失去知覺,然而灰石的身體像是鋼筋鐵骨,接連不斷遭受到彩豆的攻擊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