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裡面的蓮子玩,戈兒則化了原形追著一隻蜻蜓跑。
不一會兒,那頭勝負已分。重焰氣喘吁吁地抹了把汗,伸展了筋骨後覺得舒爽無比,神采奕奕地道:「喂,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還是這麼不禁打啊。」說著伸手過去準備把摔在地上的人拉起來。
「別碰我!」祁絨卻甩開他的手,捂著肩頭自己爬了起來。剛才被一掌打在肩上,骨頭差點都裂了,現在刺啦啦地疼。他咬了咬牙,惱道:「見到你准沒好事!」
「我又不是故意要傷你。誰叫你太弱了」重焰說到後面不覺放低了聲,被對方那冷冷的眼神看得心生愧疚。本來覺得沒什麼的,可這會兒看著這隻老虎皺眉忍痛,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舅舅,大哥哥受傷了,你快點給他療傷啊。」這時岫兒跑了過來,脆生生地叫道。
重焰一愣,轉而笑了:「行啊!」說著不容祁絨反抗便凝起一股靈力聚在手心,緩緩推送進那傷處。一旁的孩子見了卻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叫道:「不對,不是這樣療傷的!」
重焰饒有興趣:「那該怎麼樣?」
「嘴對嘴舔舔吸吸呀!」岫兒理所當然地說道:「每次娘親喊『大狗我受傷惹啦!』,母親就這樣給她療傷呢,一會兒就好了,很有效的!」小孩子惟妙惟肖地學著自家娘親的語氣,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透露出了許多不得了的東西。
祁絨聽了臉一紅。
重焰見他滿面飛霞的樣子,連帶著心頭也一陣異樣,沒好氣地嘟噥道:「你臉紅什麼啊!」
「不要你管!」祁絨推開他,憤然而去。
「誒你扇子不要了?」重焰在後面喊,見他腳步不停,又揮著手嚷嚷:「喂,下次來記得找我喝酒啊!」
王宮裡,重煙雪剛從大殿那兒回來,就被晉紜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休息了。她懷孕後,這人就把她當成了瓷娃娃,時時刻刻護著,磕一下都怕碎了。唉,如今她終於也體會了一把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呢,呵呵~
女王大人偷著樂的時候,自家愛人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阿雪,來把這補湯喝了。」
她嫌棄地看了一眼,皺著眉喝下,而後才哀怨道:「懷孕好辛苦。」
「你呀。」晉紜放好碗,過來將她抱進懷裡,「都說讓我來懷了,你又不讓,這下知道辛苦了吧。」
「可是也很幸福啊。」重煙雪摟住縉雲的脖子,勾起嘴角,眼中也泛起盈盈流光:「我一直想為你生一個孩子,一個很像很像你的孩子。可以繼承你的品行,你的為人,還有那一絲惱人的固執和傻氣。」
她抬手撫上晉紜的眉心,又慢慢滑到唇上,目光溫柔眷戀。繼續低聲說道:「這個孩子還將擁有像你這樣的眉眼,這樣的鼻子和嘴巴。」
晉紜聽著只覺眼眶發燙,耳根也一陣燒熱。半晌才道:「怎麼都像我了,沒有地方像你麼?」
「有啊。」重煙雪定定看著她:「她會像我一樣幸運,能夠跟心愛的人相守。」
「阿雪」晉紜心頭猛地發顫,終於忍不住了,啞聲道:「怎麼辦,我想親你。」
「呵呵,不讓親。」女王大人卻輕笑著躲開,一轉身從她懷裡起來。而後盈盈走出門,只留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滿是挑逗的眼神。
坐在床邊的人怔然良久,揚眉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書房裡整理賬目的勾月就沒那麼輕鬆了。她放下筆,揉了揉酸累的手臂,再一次將目光落到了對面端坐著的女子身上。
「大狗,你累不累啊。」
「不累。」樊禪溫聲回答,卻依舊是頭也不抬,集中精神在賬冊上。這會兒她似是看到了某些錯雜處,眉頭輕蹙了起來,正思索著解決的方法。勾月湊過來一看,果然是他大哥之前留下的許多爛賬,便道:「這些不用做了,反正我哥也回來了,讓他去處理吧。」
「我整理完這一本就好。」樊禪提筆焦墨,在紙上落下清雋好看的字跡。
勾月不開心了,兩手杵在案上悶聲道:「你不愛我了。」
樊禪一愣,停下筆看過來,輕嗔:「胡說。」
「哪裡胡說了,你就知道看賬本,都不看我一眼。我受傷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