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縱之才也開始流連煙花之所了,不是只會在父皇和太后跟前承歡邀寵麼?」
話音剛落,李玄奕便眉頭一皺,這個老四向來氣量狹隘。
多年前曾被萬隆帝數落文治武功不及小他六歲的李落,便一直懷恨在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耿耿於懷,卻不想自己的兄弟姐妹哪個沒有被拿出來和李落對比過,便是自己也還被萬隆帝評過天資不及李落,再者這般說話,定會惹的佳人不喜。
果然柔月已經面顯不愉,李玄奕低喝一聲:「老四,家中之事,在外面亂講什麼?」
李玄郢一驚,醒悟自己失言,閉口不再言語。
李玄奕轉向柔月說道:「柔月見笑了,只是看著幾個幼弟貪玩,教訓了幾句,有些喧賓奪主了。」說完一禮。
柔月輕輕一笑,道:「怎麼會,殿下身為太子,照顧幼弟乃是天經地義,柔月怎會笑話。只是今日柔月有些倦了,不能再陪太子殿下和四殿下了,望太子殿下恩准。」
還不等李玄奕說話,就聽四皇子急道:「柔月姑娘,這怎麼行?我還沒有敬柔月酒呢,再說柔月你給他們唱了一曲,也得給我們唱一曲才行。」
話音剛落,就見李玄奕眉頭大皺,止住李玄郢。羌摩莫測一笑,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
柔月也是無奈,只得略帶疲憊的說道:「今日柔月實在沒有興致,只有下次再為四殿下彈上一曲了。」
不等李玄奕說話,章澤柳趕忙插言,對柔月一禮道:「今日多謝柔月姑娘賞臉,讓我們幾個得償所願。只是今日酒喝的多了,也該早些回去了,打擾柔月姑娘了。以後若有機會,再來拜會姑娘。」說完又轉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我們這就回去了,我保證將九殿下安全的送回王府之後再回去。」
李玄奕點了點頭道:「好,去吧,你們幾個路上也當心些。」
章澤柳連忙深深一禮,向李落使了個眼色,拉起還傻看著柔月的於英,道了聲得罪,搶在柔月前頭,出了朝花月夜。柔月是主,也不好意思現在就走,只好看著他們四個一一溜掉,李落快步上前,向太子和四皇子行了一禮,說道:「大哥,四哥,我先回去了。」說完推著正怒視羌摩的狄承寧匆匆出了朝花月夜。
剛出朝花月夜,就聽狄承寧怒道:「李落你推我做什麼?」
李落沒有答話,一直拽著狄承寧從四層下到三層才說:「你瞪他做什麼?沒看今天是太子宴請他,得罪他不就得罪太子了麼,以後真要瞪,去跟你父親到戰場上再瞪去。」
狄承寧語塞,悶著氣下了樓艙。剛到船頭,就聽於英正在絮叨著章澤柳怎麼不再多待一會,還能看看柔月,章澤柳翻著白眼,不加理睬,看見李落和狄承寧過來,忙迎了上去,說道:「沒事吧。」
李落笑著點點頭。這時於英也從後面走了過來,酸溜溜的說道:「太子都直接喚柔月的名字了,我們看來只能和仙子夢中相會了。」
章澤柳罵道:「看你這點出息,名字叫親切點就能進那第五層樓麼?你就不能矜持點,口水都能把船艙打濕了,真丟人。」
於英想想剛才自己的模樣,訕訕一笑,不敢回嘴。
李落笑道:「章澤柳,你還說別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看這月船之主只是怕我等再糾纏,勉強敷衍我們一下罷了,無甚意思,下次去別的地方吧。」
章澤柳搖搖頭道:「不是不是,若別人也就罷了,不過依我看,這柔月姑娘對你倒是不同。」
「你看出有什麼不同了?」狄承寧急急問道,於英也來了精神,湊前豎耳。
章澤柳得意洋洋的說道:「首先麼,老四的詩動了仙子的心,要不然也不能讓仙子觸詩生情,讓我們幾個聽聞那天籟仙樂。」說完一臉的沉醉,接著道,「這一趟能聽到柔月姑娘的曲聲,便是再難上十倍我都心甘情願。」
狄承寧看章澤柳還在陶醉,推了一把,道:「還有麼?」
章澤柳正了正衣襟,說道:「這其次麼,柔月姑娘在準備離開之前,還特意回頭向李落辯解了幾句,如果不是在意李落,怎會說那番話。老三你也不用不服,你說說,柔月姑娘走之前可看你了沒有?我看啊,老四最有可能登這月船第五層。」
狄承寧氣結,賭氣不語。李落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