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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還有血絲,這幾天下來,只剩下乾裂的傷口,不要說是血絲了,就是血腥味都沒有,微微動一動嘴唇時都會傳來鑽心般的疼。
接連數日李落都不敢合眼,昨天傍晚按捺不住困意,剛睡了不知道多久,險些被這條虎獅魚嗆死在海水中。
只能打起精神勉強支撐著重愈千斤的眼皮,倒影在海水中的模樣哪裡還有活人的樣子,和一具乾屍差不了多少。
身上衣衫已被李落解下扔到了海里,天氣炎熱難耐,實在難以忍受,李落撩起海水打濕身上。
一開始確是能解解悶熱,只是曬乾之後背上好似有數萬隻蟲蟻叮咬一般,疼的李落倒吸寒氣,只覺胸腹中著火一般。
這才醒覺如此一來脫水更烈,只怕到不了岸上就得渴死在海里。
李落不敢再有異動,將避水衣罩在頭上,趴在魚背上苟延殘喘,浸在水中的兩條腿早已沒了知覺,如果不是術營的機關妙器,就算要趴在虎獅魚身上也難於登天。
一人一魚在這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中飄蕩,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十天,或許是半個月,李落已記不清了,腦中一片混沌,有時還會陷入幻境中難以自拔,若不是冰心訣內勁還在緩緩流轉,恐怕早已失心狂亂了。
虎獅魚似乎習慣了背負著李落,除了偶爾有野性難訓的時候外,餘下的時間裡倒也算乖巧。
李落讓它游去哪裡,它便游去哪裡。
有時李落自言自語時,這條虎獅魚就在身下靜靜的聽著,仿佛能聽懂李落說話,只是倘若心情惡劣時,虎獅魚便顯得有些暴虐,不停的用尾鰭拍打水面,魚頭搖來晃去,發出咕咕的聲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