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冬蟬提身一縱,在空中一個美妙的轉身,穩穩的落下,站在廳中,身法端是輕盈靈動,眾人都喝了一聲彩。
四皇子李玄郢本想出場試試,只是看見呼察冬蟬的身法輕功,咽了一口唾沫,按耐下來。
三皇子李玄旭笑道:「好,好一個美人舞,九弟,佳人相邀,可不能落了我們李氏皇室的面子。」
懷王李承越接道:「是啊,玄樓,怎好叫牧蟬郡主一人獨舞,你也去試試,說不定能追得上牧蟬郡主。」
萬隆帝也是滿懷期待的看著李落,李落微嘆一聲,笑語道:「皇上,牧蟬郡主身法不凡,獻醜不如藏拙,玄樓就不試了,若哪位皇兄有意,倒可上前一試,莫不七皇兄去試試?」
呼察冬蟬一皺瓊鼻,冷哼一聲,低聲說道:「膽小鬼。」
萬隆帝略一沉吟道:「好,玄慈,你不妨去試試。」
李玄慈一愣,看了看呼察冬蟬,眼中閃過一絲狂熱,長身而起,道:「如此,玄慈就獻醜了,牧蟬郡主,請。」
呼察冬蟬抿嘴輕笑道:「這樣才好嘛,你要小心些。」說完從腿上的長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米公公勃然變色道:「大膽,來人給我拿下。」
萬隆帝一擺手,不悅道:「米公公,何必大驚小怪,退下。」
「是,」米公公向蕭百死打了個眼色,後退幾步。
呼察冬蟬瞅瞅米公公,微微撇嘴道:「這匕首在我們科庫族中叫守身刃,科庫族女子護身用的,刀不離身,如果到了緊要關頭,這匕首是要來自絕性命,防遭惡人侮辱的。」
眾位皇子相顧駭然,科庫族女子竟然這般剛烈,李落也仔細看了看這把護身刃,刀薄如柳葉,宛如新月,煞是好看,許是藏在長靴之中,侍衛不好仔細搜查,這才帶進了萬盛宮。
呼察冬蟬向李玄慈招手,示意七皇子過來。李玄慈走進,聞到呼察冬蟬身上的陣陣幽香,一時如墜夢中,待到呼察冬蟬將守身刃提到李玄慈面前,李玄慈讓這逼人的寒氣一激,心中一涼,卻見眼前的俏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李玄慈臉上微微一紅,輕咳一聲,正顏道:「郡主,請。」
「七殿下,一定要跟緊了,要不然會被守身刃割傷的。」說著呼察冬蟬用手輕輕一帶守身刃,在方圓之地身形開始騰空挪轉,守身刃上下翻飛,像一道銀色絲帶繞著呼察冬蟬飄轉,李玄慈大駭,急忙跟在呼察冬蟬周身尺許之內,數次李玄慈都能感覺出守身刃刀風掃過後背,激起了一身的寒慄。
初時,李玄慈還能跟上,慢慢呼察冬蟬越來越快,李玄慈已是額頭見汗,呼吸急促,已見難色。呼察冬蟬看見,眉頭輕皺,輕輕說道:「七殿下,我收刀啦。」說完,素手一揮,翻飛的銀光攏入刀鞘之中,靜靜的站在廳中。
李玄慈面顯赧色,拱手一禮道:「郡主好輕功,本王遠不及。」
呼察冬蟬笑道:「沒關係,總比有些人試都不敢試強多了。」
李玄慈看了李落一眼,抱拳一禮,回到席榻前坐下。萬隆帝看著呼察冬蟬,有些意猶未盡,隨即說道:「玄樓,可要前去試試?」
李落笑著搖搖頭,呼察冬蟬慍怒,守身刃倏地跳脫出來,刀光隨身,宛如游龍,在廳中盤旋飛舞,比之剛才更快了七分,李玄慈駭然,若一開始呼察冬蟬就這般迅捷,自己怕早就喪命在守身刃下了。
沒有李玄慈在一旁,呼察冬蟬的身法更見流暢圓潤,仿若行雲流水,進退身影千變,青袖擺舞,纖腰擰絛,端是曼妙萬分。
嬌軀騰轉,手臂腿腰都能帶轉這守身刃,進退之間,只見這一絲白線在身上各處盤旋,一如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的仙家之舞。
眾人都摒住了呼吸,提著心,就怕這守身刃在這玲瓏的嬌軀上劃出哪怕是一道小的傷口。李落與蕭百死眼中俱見震驚,呼察冬蟬方圓之內的騰挪變化無方,竟似在楚影兒之上。
正在李落聚精會神之間,這守身刃似是一時失手,脫開呼察冬蟬的嬌軀,迅若驚雷,直奔李落而去,萬隆帝和眾將一聲驚呼,聲音未落,刀已近李落面門。
李落面容不改的看著刀光,眼見就要血濺當場,突地青衣一繞,守身刃已經穩穩的落在了呼察冬蟬的手中。
萬隆帝長出了一口氣,面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