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在少主的棺柩前了!」
孔魚臉色一變,渾身發抖,似乎想什麼,但緊緊的抿著嘴,一言不語。李落當日救下甄府母女的時候自己渾渾噩噩,神智時清時亂,只知道孔魚是淫邪男子的侍從,但已無餘力分辨其他。如今看來,這個孔魚也算是一位忠義之士,而當日淫邪男子行兇時,記憶中似乎孔魚也沒有助紂為虐,雖也是惡,但至少遠勝當天劍盟少主身旁的另一個人。
死士護主不利,假若劍盟中的死士與別處相似,孔魚的結局多半好不了。即便如此,孔魚還能返回劍盟,明知必死還能義無反顧,單是對劍盟忠義就不負死士之名。
李落見孔魚緊張萬分的盯著自己,突然間恍然大悟,孔魚並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害怕李落將當日左浩棠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這樣一來,毀掉的不只是一個劍盟少主,大夫人、姬芷露,乃至整個劍盟都將蒙羞,這樣的劍盟還有什麼顏面領袖北府數州的武林道,就算大夫人以死謝罪恐怕也挽回不了劍盟的名聲。
孔魚忠的是劍盟,左浩棠作惡時袖手旁觀,就是有負劍盟,守的是與大夫人之間的義,亦不能護左浩棠周全,如此忠義皆空,這才是孔魚心中的死結。
李落悠悠一嘆,掃了一眼就沒有再看孔魚,淡淡道:「你比另外一人強多了,不過我既已出手,再多一個你也一樣於事無補。我殺人一命,自然該一命相抵,除此之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