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他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是凶是吉?是福是禍?」
「不知道。」釋纖巧忍不住反問道,「既然如此,有些話為什麼你們不和他說破?」
屋後之人哈哈一笑,又嘆了一口氣道:「有些話說不破的,說破了說不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定天王心中雖有天下百姓,但畢竟還是大甘的王爺。」
「所以才會有南王麼?」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不只是如此,論高下,天南未必會輸給定天王。」
「宋家這次也有人來?」
「不知道。」
「不知道?」
「嗯,不知道,如果我問了,他們會告訴我,所以索性我就不問了。」
釋纖巧淡淡一笑,道:「很快就知道了。」
「是啊,很快了。」屋外之人長嘆一聲,緩緩斂去了聲息。
棄名樓中一如往昔,卓城內外和北府掖涼州的戰事府中也只有寥寥數人知曉,餘下眾人也就過著和平時一樣的日子。
這些天棄名樓頗顯熱鬧,府中眾人漸漸從朱智慘死的傷痛中恢復了幾分,逝者已去,活著的人終歸還是要活下去。府中多了兩個客人,一個是當朝貴妃的妹妹,一個人是李落的舊識,好久沒有外人留在府中了,而且年紀也和樓中女子相仿,沒多久便熟絡起來,得了李落授意,整日裡可以帶著素和游雲出外遊玩,如今又多了一個葉筱熙,想必就更加熱鬧好玩了。
夜幕降臨,李落挑亮一盞風燈,獨自待在後院小樓中。樓外竹葉颯颯作響,甚是寧靜祥和。
過了許久,李落緩緩放下手中拿著的一卷書,捏了捏眉心,只覺得眉心處有些陣陣發痛。晚膳時分,府中眾人同聚一堂,算是為葉筱熙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