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挾權謀私,侮辱軍中將領,眾將可有異議?」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李落想怎樣,一時誰也不敢說話。竇勝臉色陰沉,不知在想什麼。懷王氣急敗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待在這裡實在是辱了本王的耳朵。侍衛,隨本王回營,若有人阻攔,殺無赦。」說完起身,眾侍衛簇擁著向帳外走去,剛到帳簾處,武塔鐵棍直指,瓮聲說道:「不許出大帳。」
「反了,敢阻本王,不怕本王要了你的腦袋。」懷王尖聲喝道。
武塔嘿嘿一笑道:「你是誰?俺都沒見過你,怕你幹啥?」
懷王氣得臉色發青,厲聲喝道:「侍衛,給本王殺了這個逆賊。」
侍衛吆喝一聲,看看眼前的鐵棍,猶豫半響,就是不敢上前,呼察冬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懷王氣道:「鍾國,給本王殺了他。」
鍾國眼見躲不過,只好咬牙上前,武塔嘿了一聲,鐵棍橫掃,鍾國剛用劍一架,一股大力傳了過來,慘哼一聲,連人帶劍都被掃了出去,倒地不起。餘下侍衛看見武塔神威,更不敢上前。
懷王怒極回頭,看著李落說道:「李落,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就不怕軍中將領不服?」
李落一臉漠然,看著懷王說道:「監軍大人罔顧軍中法紀,我若任你進出中軍大帳,不聽軍令,軍中將領怎會服我這個軍中主帥?」
懷王轉過身,一臉的怒意,一字一句說道:「李落,看來今日你是不想與本王善罷甘休了。眾位將軍,將李落這個逆賊給本王拿下,等回卓城之日,本王一定奏請皇上為各位將軍加官進爵。」
幾位將軍一動不動,呼察靖譏笑道:「監軍大人,你這可是鼓動軍中將領造反,按律當斬的。」
懷王狠狠的看了呼察靖一眼,轉頭對戚邵兵喝道:「戚將軍,還不動手!」
戚邵兵看了懷王一眼,起身跪倒道:「大將軍,監軍大人將沿途所收賄賂和索取的錢財都著末將和竇帥藏在五處,末將一一記下,請大將軍過目。」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物,雙手呈上。
懷王驚怒交加,哆嗦著手指指著戚邵兵說道:「戚邵兵。」
正在這時,竇勝突然拔出長刀,閃電般投向李落,身子往後一滾,向大帳搶去,手中擎出匕首,揮手向大帳划去,突聽得一聲冷冷叱喝:「回去。」
刀刃相擊,竇勝悶哼一聲,退了回來,一臉痛楚,鮮血順著指縫留了下來,楚影兒俏立在一旁,眼中寒芒,死死的盯著竇勝。刺向李落的長刀已被沈向東輕輕一拂,掉在一旁。
懷王被場中驚變嚇呆了,半響喃喃說道:「勝兒,你幹什麼?」
竇勝忍痛道:「舅舅,你還不明白嗎,李落要殺你我二人。」
「啊!」懷王顫聲叫道,看著李落哆嗦著嘴唇說道:「玄樓,你要殺皇叔?」
李落看看懷王竇勝二人,緩緩點了點頭。懷王似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臉色蒼白。帳中眾將在竇勝刺殺李落時都站起身來,呼察冬蟬縱身躍到李落身前,石沖和鄺立轍阻住了懷王侍衛,竇勝剛被逼回,呼察靖已搶到竇勝身前,蓄勢待發,劉策輕移幾步,將中軍大帳之中的薄弱空隙擋上。
此時聽到李落要殺懷王,眾將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呼察冬蟬驚呼一聲,回首看去,李落一臉平靜的坐在帥位之上。劉策忙道:「大將軍,請三思。懷王有違軍紀,末將派人將他二人關起來,等到回了王城,再交於皇上發落。」
李落搖搖頭說道:「不必了。」
鄺立轍也接道:「大將軍,此事還需三思後行,懷王畢竟是先帝欽賜的王爺,如果死在軍中,對將軍不利啊。」
李落站起身來,走到懷王身前道:「這一路,我數次勸阻王爺,萬事須得有度,只是我沒想到的是王爺竟然這樣看輕人命,是我錯了。」
懷王突然爬前幾步,一把抱住李落雙腿,痛哭流涕道:「玄樓啊,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皇叔啊,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就抱過你,我每次見到你都疼愛有加,每年我還送賀禮給你父親,你不能殺我,對,你不能殺我,我手中有萬隆帝親手寫的聖旨,你不能殺我。」
「聖旨上可有寫我不能殺你麼?」
懷王一愣,突的又尖聲喊道:「李落,我是你皇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