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
「客氣客氣。」
青允兒忽然眉眼微微低垂,面色微微緋紅,輕聲道:
「江公子,我來為您更衣吧!江公子今夜,便留宿畫船吧…」
這話一出,虞楓煙的目光變得有些曖昧了起來。
江風還有些不明所以,笑道:「不打擾了,我有地方睡覺。」
青允兒一愣,臉色微微通紅,道:「江公子,我的意思是…」
虞楓煙哭笑不得:「看來京都里關於解元郎荒唐風流的傳聞可一點都信不得!今夜你若留下來,青允兒便是你的人了。」
青允兒也接話道:「公子~青允兒還是完璧之身。」
江風就算再傻,也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他趕忙苦笑道:「多謝姑娘美意,只是今日時日不佳!實在不適合與姑娘暢談人生,改日我再來。」
青允兒小臉通紅,坐在那兒也不說話。
虞楓煙似笑非笑道:「那我還給你留著?」
江風反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青允姑娘不必如此,我當你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便不用這麼客氣,熟悉我的,都知道我這人平日裡就沒規沒矩的,不過如果青允姑娘不介意的話,我沒事的時候可以帶點禮物過來坐坐。」
青允兒連忙道:「青允兒是輕賤之身,若是有幸能得公子垂憐,公子能認得青允這個人,青允自然是歡迎的!」
虞楓煙道:「你先下去吧。」
青允兒朝著虞楓煙行了一禮,又偷眼看了眼江風,便離開了這方隔間。
虞楓煙笑道:「你倒是坐懷不亂啊,如此美人送上門來你都不要。」
江風笑道:「這女子是您的人,我怎麼敢胡來?」
「就沖你這詞,她今日能許身於你,不奇怪,只是你的性子,倒是和你大伯是一樣的,送到面前都不要!」虞楓煙眉眼中多了幾分幽怨。
江風趕忙扭過頭,這女人儘管三十歲了,但那美目仍能勾人魂魄,大伯當初沒娶了她真是個明智的選擇,要是真的娶進家門,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殺人和風月,這兩件事實在不好撞在一起,若是換個時間,我說不定就答應了呢?」江風也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你一個前途無量的解元郎,為何會做這種事?」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虞楓煙被逗笑了,「你這人倒是有趣,能做得出絕妙詩詞,也能說得出粗鄙之言。」
江風道:「我大伯不是跟您說了嘛,我這個人不好功名,不過,我倒是好奇,您一位大老闆,坐擁千萬身家,為什麼有一身不俗的武藝呢?」
虞楓煙嘆息道:「世道太亂了,飄零浮生,沒個一技之長傍身,實在敵不過江湖險惡,就好像,誰能看出一個少年郎,竟能在渭水河畔殺人撈屍。」
江風道:「我很好奇您的身份。」
「我是你煙姨,僅此而已。」
江風笑道:「您不願說,就不說,但希望您也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
虞楓煙失笑道:「之前你還說你相信我呢。」
江風站起身來,走到屏風後,將一身白衣換成了青衫:「我這個人習慣始終對人保持三分懷疑,能對您報以七分信任已經是我這裡的最高信任等級了。」
「能有警惕性是好事,你放心,就算是給你大伯面子,我也不會泄露出去的,柳樹下那人,我會處理了。」
江風換好衣服,拿著一身白衣,道:「侄兒多謝煙姨了。」
說完,江風便要走。
「你埋屍的時候,那半首詩寫得不錯,叫什麼名字?」
江風頭也沒回,隨口回答道:
「俠客行。」
俠客行,真是個放浪形骸的好名字。
倒是符合你這少年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