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活得這麼窩囊,我所知道的柳雅,可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呢。」
和寧子軒聊天,總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似乎在和一個瘋子聊天。
寧子軒也沒再糾結剛的話題,他眺望著海面,感慨道「多美啊,真希望子卿也能看到。」手機端
話音落下,寧子軒沒有等到柳雅的安慰。
這讓他回過頭,眯著眼問「你怎麼不說些好聽的安慰我一下,說一些,他早晚都會醒過來之類的話?」
「這和我說什麼沒有關係,我又不是預言家。」
「我倒是覺得,你根本就不喜歡他醒過來,是不是?」
在柳雅的心底,她倒是真有這樣的想法。現在的寧子卿,只是躺在那裡,便讓柳雅有很重的壓迫感,若是醒過來了,她該恐懼成什麼樣子?
但這種念頭,決不能讓寧子軒知道,柳雅垂著眸子,用機械的語調,說「當然不是,我又不認識他,他是否清醒,與我沒有關係。」
「其實,你和子卿是有關係的,你們兩個認識,而且很熟悉,」見柳雅要否定,寧子軒忙說,「你先別急著否定,如果你們不認識,你為什麼一直不敢看他呢?一個毫無攻擊力的人,你都害怕,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當然奇怪,但是柳雅不敢多想,她一直在麻痹自己,她只和寧子卿氣場不和。
可是現在,寧子軒不想讓她麻痹下去,開口便說「要不然,我來告訴你害怕子卿的原因吧。」
「不要!」
柳雅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眼睛裡還帶著驚恐的神色。
而她的反應讓寧子軒很滿意,淺笑著說「正常人,可不會是這種反應的,如果我是你,肯定要找找原因。」
若是之前的柳雅,身上藏了這麼多的秘密,她肯定也要繼續查下去。
但是現在她不想管了,她只想遠遠地躲開,這輩子都不要再和寧家的兩兄弟有揪纏。
嚴斐然並沒有給她逃避的資格,拽下她的雙手,問「你真不想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什麼嗎?」
「那不重要,我只想要自由!」
「簡單,跳進海里,你就自由了。」
這、果然是要殺人滅口啊!
柳雅白了臉色,身體不斷的後退,然後扭頭就跑。
雖然柳雅用盡全力,但是寧子軒的手下輕而易舉就將她抓住,然後扭到寧子軒的面前。
寧子軒嘆著氣,好像很惋惜的樣子,喃喃著說「對你那麼好,還不聽話,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柳雅已經厭倦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內心的恐懼,讓她口無禁祭,昂著下顎吼道「你是覺得我沒辦法讓寧子卿醒過來,才想放棄我,對嗎!哼,像你這樣的惡魔,怎麼會等到奇蹟,你弟弟,就是你的懲罰!」
這番話,讓寧子軒慢慢變了臉色,然後一步步靠近柳雅,神色危險「你不應該惹惱我,我有很多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結果一樣都是死,有差別嗎!」
「當然有,還記得那次讓你看的血人嗎,你知道他又活了多久才死掉嗎?你每天睡覺的時候,就沒聽到有人在哀嚎?」
寧子軒說話的語速很慢很慢,讓柳雅四肢一點點變得冰冷,恐懼也漸漸支配了她的大腦,讓她的牙齒不由自主地打顫。
寧子軒將柳雅的變化都看到眼中,陰冷的眸光一閃,然後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語氣森森「不過你放心,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並不打算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你。我想了個新法子,來顯示你的獨特。」
說完,有人拿著繩子跑過來,將繩子的一端系在腰上。之後,這些人又擒住。
她的四肢,抬到海邊。
柳雅害怕極了,她拼命反抗。但是以她的力氣怎麼能抵抗得過呢,最後,只能無助地被丟到海水裡。
今天的陽光很暖,可是海水卻很冷。在入水的一瞬間,柳雅就覺得渾身一激,好像掉入冰窖中。
求生的本能,讓柳雅使勁撲騰,要遠離危險。可是她剛游遠一點,腰間就有一股力量將她拽回去,反反覆覆,好像在逗一隻鴨子。
柳雅隱約聽到岸上有人在笑,不用問,那個狂笑不止的,一定是寧子軒。
她恨寧子軒不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