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趙大奎,衝著蝴蝶的沖了上去!
轉眼間,我就置身蝴蝶迷霧之中,閉著眼睛也看不到路,這下我就見識到了蝴蝶的攻擊手段,那些黑色的牙齒可不是白長的,無數蝴蝶,就像是一群蜜蜂一樣,對著我就撲了上來,身上穿著衣服還好,可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傳來一陣陣劇痛。
這是咬人的!哥們兒的臉!
天地良心,當時我想的就是,你咬可以,別咬我的臉!要是臉上被咬的有一塊沒一塊的,以後哥們兒怎麼做人?!
可是蝴蝶卻不跟我講道理,我兩隻手抱著趙大奎,也不能抱頭護住自己的臉,只能任憑臉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痛,一瞬間,我都想,尼瑪,你們咬死我算了!士可殺不可辱!
關鍵時刻,趙大奎似乎知道我心裡所想一樣,一隻手一下子勾住了我的片脖子,整個人吊在了我身上,把我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上,他自己的另一隻,捂著自己的臉,沖我吼道:快跑!
既然臉沒事兒,我當然不想死,此刻也想不了那麼多看記號了什麼的,就是跑,毫無目的的跑,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裡,心裡就是想著,我活著就跑,直到我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上的疼痛都麻木了,全身更是麻木了,沒有一絲力氣,我身子一軟,兩個人就摔到了地上,我嘟囔道:狗曰的趙大奎,你長這麼大個兒幹嘛?算了算了,不跑了,死了算了。
我只感覺自己像是死過一回,整個身體都已經不屬於自己,甚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趙大奎也躺在地上,呲著牙笑,笑的很大聲,我罵道:趙大奎,你他娘的傻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笑?
趙大奎依舊是笑,笑著笑著卻哽咽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大聲,一個大老爺們兒,像一個被人玩弄了之後又拋棄的怨婦一樣,哭的撕心裂肺。
哭的我全身發毛,一隻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拼盡力氣撒了他一臉,罵道:哭喪呢!我們倆還沒死呢!
趙大奎在地上移了移身子,貼著我躺下,忽然安靜了下來。
可是他安靜了,我倒是不能安靜了,一個大老爺們緊貼著你躺著,誰能淡定?尼瑪趙大奎不是吧你,這個時候了,你還準備對哥們兒圖謀不軌?可是我是真沒力氣了,閉上眼睛,說道:趙大奎,你輕點。
趙大奎詫異道:嗯?
隨即就擂了我一拳,笑罵道:你大爺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接著,我們倆就好像草原上天葬的人一樣,閉著眼睛瞪著長生天把我們接入天堂。
過了許久,趙大奎忽然叫了我一下,道:小三兩?
語氣平靜,不起波瀾,跟平時里的趙大奎完全不同。
我懶得鳥他,就「嗯?」了一聲。
趙大奎艱難的摸出煙,點上,塞到我嘴裡,自己又點上一根,緩緩的開始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三兩,你想不通,為什麼我會像一個2b青年一樣又哭又笑吧?這個時候,我跟你說一句實話。
其實我早就知道,當年我老爹的死,跟你爹趙建國沒關係,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挑撥,我都知道那個趙狂人不可能因為幾件冥器就害了自己的兄弟。更何況,阿姨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之所以一直跟你們兄弟作對,其實是我在嫉妒,是的,我嫉妒,嫉妒你們三兄弟為什麼可以一條心?我兄弟四個,兩個死在斗兒里,一個被判了無期,可是就算全部在又怎麼樣?你想不到吧?明明相依為命要互相幫襯的兄弟,能為了幾件東西大打出手,甚至連外人都不如。甚至於,我們兄弟四個都不敢一起下地,生怕在背後的自己的親兄弟把自己給害了。
可笑吧?
我大哥二哥,憑他們倆怎麼能栽在斗兒里?我挖出來他們的時候,他們倆都是中槍死的,沒有外人,我二哥手裡還牢牢的抓著一把青銅劍,他們倆是為了那個東西自相殘殺的!結果去兩個人都死了。
老四最小,我做什麼都讓著他,可是他還是設計害我,把注意都打到了我身上,我傍上老闆之後,乾脆就把他送了進去,吃點苦頭也好。
我說一句矯情的話,不管你信不信,我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在我危難的時候拉我一把的人,我有點明白你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