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我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渾身就如同過電一般,從腳底麻到頭皮,旁邊的王廣陽和杜金明等人更是驚得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模樣。
雖說沈雲川的猜測有些大膽,可仔細回想卻不無可能,先前在查看監控的時候我就總覺得趙麻子有些不對勁,仔細想來應該是皮肉不貼合皮膚所致,畢竟趙麻子的身高與天機閣身死的成員不同,將人皮披在身上自然不會那麼合身。
在沈雲川說完後的一分鐘內現場死寂無聲,沒有一個人開口,似乎都處於驚詫之中,直至片刻後王廣陽才回過神來,看向沈雲川道:「你別在這胡說八道,那穿病號服的人披上趙麻子的人皮幹什麼,難道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不是病人,是屍體!」沈雲川沉聲回應道。
此言一出王廣陽頓時神情一怔,緊接著冷笑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這死人怎麼能走路,更別說殺了人再將人皮披在身上,你說的越來越不靠譜了。」
說完王廣陽轉頭看向杜金明,似乎有些埋怨道:「杜局,這人 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在這裡胡說八道,我當法醫少說也有十幾年,可從來沒聽說過死人還能下地走路,那不成鬼了嗎?」
杜金明見王廣陽對沈雲川出言不遜,連忙制止道:「廣陽,這事你可不能胡說,沈先生的身份我不便告訴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沒胡說,穿病號服的那個人確實已經死了,他就是從藏龍山上拉回來的!」
聽到這話王廣陽臉上顯露出震驚神色,沉默數秒後才顫微道:「那穿病號服的人是吊死在藏龍山上的屍體?我聽說他們身上的人皮都被扒下來了,而且現在人皮還沒找到,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話間王廣陽顫顫巍巍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菸,隨即將香菸分發給杜金明和沈雲川等人,杜金明接過香菸後將其點燃,吞吐雲霧間開口道:「咱們兩個認識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我什麼時候糊弄過你,我實話跟你說吧,先前被那幾名從藏龍山拉回來的屍體全都放在了縣城醫院,可前不久我們準備去醫院驗屍的時候發現那四具屍體全都沒了,經過一番調查你猜怎麼著?」
「怎麼回事,被人偷了?」王廣陽瞪大雙眼問道。
「要是被人偷了這件事就簡單了,那四具屍體從停屍櫃中爬了出來,然後順著停屍房的通風管道跑了,剛才在監控畫面里見到的那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就是從藏龍山拉回來的死屍!」杜金明深呼吸一口氣道。
「啥?屍體復活了?」王廣陽震驚的看著杜金明反問道。
「小點聲,這件事目前只有咱們這些人和醫院的郭醫生還有陳伯知道,你可千萬別將這件事泄露出去,要是讓百姓知道肯定會陷入恐慌,到時候別說咱們兩個頭上的烏紗帽不保,整個縣城都會陷入混亂,那個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杜金明看著王廣陽叮囑道。
王廣陽雖說脾氣有些執拗,但對於杜金明的話卻是深信不疑,畢竟兩個人是同一戰壕二十多年的戰友,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照你這麼說穿病號服的那具死屍沒有人皮,他之所以殺害趙麻子就是想借他的人皮混入百姓中,以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王廣陽猜測道、
「從目前情況來看極有這個可能,而且最危險的是除了這個死屍之外還有三具死屍徘徊在咱們縣城,他們肯定也想找一副皮囊藏身,如果真讓他們得逞的話至少又是三條人命,咱們祁陽縣城可從來沒發生過這麼惡劣的事件,所以在他們害人之前咱們必須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否則會有更多無辜的百姓受到牽連,趙麻子是個單身漢,沒有親屬還好說,要是萬一禍害個上有老下有小的人,那親屬還不把咱們警局給掀翻了!」杜金明長吁短嘆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真是髒東西憑咱們手裡的槍也不管用啊。」王廣陽無奈說道。
「沈先生他們是這方面的專家,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幫助咱們調查這件事,所以你對他客氣點,萬一要是惹得沈先生他們不高興,中途扔下這攤子那咱們可就麻煩了,不過還好沈先生他們不是這種人,對吧沈先生?」杜金明說著看將目光看向沈雲川。
不得不說杜金明果然是社會上歷練數十年的老油子,這一句話就把沈雲川給架起來了,如果沈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