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問道:「許圖,你剛剛所說的『棋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紅面人,還有絕世隱門的那些人,他們闖入到家中,對許家贏下手,為的就是得到這個『棋子』。
現在我們也已經知道,許家贏當年改名換姓,應該就是為了從絕世隱門之中逃脫出來。
要知道,那已經是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
也就是說,那紅面人要找的『棋子』,如果真的在許家贏身上的話,那也應該跟隨著許家贏一起消失了將近二十年了。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絕世隱門竟然依舊沒有放棄對於這『棋子』的追尋,由此可見,這『棋子』對於絕世隱門,一定是十分重要的,肯定是有著很大的意義。
這棋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竟然連存在了千年,早已根深蒂固的絕世隱門,都能夠對它動心呢?
此時,許圖聽到了我的問話之後,面色有些陰沉,接著向我們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
當時,許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父親的一條手臂,像是蠟燭一般被那個紅面人給熔化掉,看著那血肉掉落,露出裡面森白的骨頭。
許家贏的口中一直都在強忍著劇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沒有發出一聲大喊。
許圖的心,已經驚恐到了極點。
而最後,許家贏的整條手臂,上面的皮肉都已經完全熔化掉,只剩裡面森白的骨頭,在軟骨的粘黏下,耷拉在那裡,而隨著紅面人輕輕用力,那整條手臂上的骨頭,也終於是「吧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許家贏的整條手臂,已經是空空蕩蕩,而那兩節骨頭,就那樣掉落在許圖的腳尖前面,離她的腳,就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
看到這一幕,許圖心中的恐懼,再也無法忍受,她感覺那巨大的恐懼已經填滿了自己的胸腔,如果自己再不喊出來的話,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胸腔里的恐懼給炸裂了。
終於,許圖張開了大口,開始拼命地嘶喊了起來,「啊——啊——」
這一刻,許圖簡直像是瘋了一般,歇斯底里地拼命呼喊。
可是,讓許圖沒有想到的是,外面的人對於自己的呼喊,竟然是無動於衷,許圖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神秘的拱門,不僅能夠隱蔽自己,連自己的聲音都能夠被隔絕在這空間裡面。
不過,許圖卻發現,當自己呼喊的時候,父親許家贏的身體卻是微微一動。
雖然這只是父親的一個很輕微的動作,那紅面人根本就無法察覺,不過,許圖卻能夠感受到,這是父親聽到了自己的驚呼,這空間是他構建出來的,他肯定是能夠聽到自己的驚呼的。
父親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恐懼,他的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
想到這裡,許圖的心智忽然清醒了一些,她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她不想讓父親因為自己的恐懼而感到傷心。
而這時,那紅面人握著許家贏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紅面人將他那一張猩紅而又醜陋的臉,湊近了許家贏跟前,聲音陰狠地說道:「怎麼樣,我這『化骨毒』的滋味好受嗎?我奉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把『棋子』交出來,要不然,信不信我等下就把你的四肢全部都熔化掉,把你做成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彘』啊!」
聽到紅面人的威脅,許圖驚得渾身顫抖,她當然知道這所謂的『人彘』究竟是何種可怕的東西,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親,最終你會變成那個樣子。
而這時,許家贏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怕,他輕哼一聲,忍著身上的劇痛,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年我離開隱門之前,似乎是聽說過,在新人之中,好像出現了一個把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毒殺掉的異能者,一進入隱門,便被認定為五錢高手。那個喪盡天良的人渣就是你這個混蛋吧——毒師!」
那紅面人聽到了許家贏的辱罵,卻沒有絲毫的憤怒,反倒是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竟然能夠入得了隱門曾經的九錢高手簡懷安的耳朵,還真的是我的榮幸啊!」毒師陰笑著說道。
許家贏輕哼一聲,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簡懷安,也知道我身居九錢,那你為什麼還會傻乎乎地想要試探著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妄